灞河两岸,郁郁青青。灞水之上,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
少女牵着骏马,迎着晚霞,一路笑声朗朗,似春风化雨,沁人心脾。
旁边田地里务农完的农民,抬起头一看,却见得少女貌美如花,颇为一番别样的风情落在心头。
“看啥看嘞?”
一旁的老妇女一脚踢在老农的小腿上,骂骂咧咧,“一大把年纪了还盯着一姑娘看,老不羞的东西。”
妇女有多大力气?那老农故作吃痛,尴尬地陪笑给媳妇道歉,自家的媳妇做事干活是把好手,几十年来同甘共苦地,老农自然记在心里。
“没看啥,没看啥,倒是一对璧人儿!”
老农一说,这老妇女这才看到不远处一个个子高大,英俊年少的公子哥牵着马也跟在后面。
如此一来,老妇女也就气消了。反而也跟着说:“当年老娘也是乡里一枝花,白白便宜你这个老不羞的了。”
……
这一对人儿正是苏钰和梁子衡,两个人站在一起,到真是一对壁人儿。
苏钰咧着嘴傻笑,眼睛弯成了月儿状,露出了一排白净的牙齿。
“子衡哥哥!快点啊!你太慢了!”
苏钰又一次催促,似乎有些乐不思蜀的味道。好像上午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都没生过一样,似这般没心没肺的到也让梁子衡哭笑不得。
“你慢点!”
梁子衡虽然喊着苏钰慢点儿,但还是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天地好似一线,苏钰的心情格外舒畅,既然已经生的事情无可避免了,那么苏钰自然不会再去钻牛角尖。
“怎么了?现在这么开心?”
梁子衡盯着苏钰,语气有些戏谑。
“为什么不开心?”苏钰歪着头,眨了眨眼睛,说,“你见过亘古以来,有女子当县官的吗?”
梁子衡摸着下巴,想了想,说:“还真没有!”
“对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苏钰就是与众不同!”
“那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当一辈子七品县令了呢?”
梁子衡很不解地看着苏钰,别人不了解苏钰他还不知道吗?她的脾气就是越在乎的东西就会表现得越不在乎。
苏钰忍不住白了一眼梁子衡,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梁子衡,说:“那你舍得正五品的定远将军不做,跑到我的蓝田县当一个九品县尉?你要知道就凭你的实力,留在长安城,时间久了自然会得到重要。而你现在一直跟着我,会被打上妖孽一党的标记的,日后我没有出息你也会没有出息。”
梁子衡摊了摊手,无奈道:“没办法,你这个妖孽走到哪,我就只能跟到哪了。再说了,那个定远将军不过是散职,我干嘛去都行。”
苏钰的眼睛再次弯成月牙状,傻笑着说:“谢谢子衡哥哥!”
梁子衡一看苏钰这样,心中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苏钰只会在心情特别好或者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叫他子衡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