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也听见了声响,转头瞧见是杨志,连露出喜色。
“公子,杨兄也来了,去府上请公子之前,某与杨兄商议过一番,正好趁此机会,他也好感谢公子之恩。”
外面的杨志进得门来,听见林冲的话,接过道:“林兄说得及是,杨志该谢公子。”
说着他便对着高坎就要跪下去,口中道:“杨志叩谢公子再造之恩!”
高坎哪儿能真让他跪下去,连忙扶住道:“杨兄何至于此?快快请起,今日得聚,皆是缘分,能叫在下识得两位这般英雄好汉,已是老天对在下莫大的恩惠了。”
“公子此言,倒叫我二人惭愧之至。”林冲说到。
“是也。”杨志也随即附和。
见状高坎爽朗一笑,道:“哈哈,咱都别客气了,杨兄,今日可是林教头请客,咱们好好痛饮一番便是。”
“是极是极,林兄破费了。”杨志点头说着,将手里的酒肉递给林冲。
林冲接过道:“哪里,该是某得荣幸才是。”
转手将酒肉交给林娘子,让她去把肉切将出来下酒,一边请高坎和杨志各自落座。
坐定之后,便是一番吃喝。
酒过三巡,俱是痛快,杨志和林冲二人都饮得有些多了,脸红眼晕。
高坎倒是还好,酒量不知为何竟然比二人还要强上一些。
正吃喝时,他一碗酒下肚,忽然叹道:“唉,今日林教头请吃酒,本是快事一桩,可惜呀。”
二人闻言当即问到:“公子何事可惜?”
“倒叫两位兄长知晓,前些日子在下一时兴起,在盘飧市街寻了一酒家,摆酒请过往好汉吃一碗英雄酒。”
高坎娓娓道来:“前日还好,英雄好汉虽有不少,倒也寻常。”
“就在今日,有一位大师父前来,那才当真是一顶一的豪杰,可惜两位兄长不曾得见,若是能请来一起相聚,在下此生足以。”
二人听到他这话,俱是好奇发问。
“不知是何等好汉,竟让公子如此在意?”
“某在汴京也算有些面皮,识得些人,倒不知道有公子说的这般人物,公子叫他‘大师父’,莫不是出家人?”
听得林冲问,高坎料他已经猜到所说的是鲁智深。
面上不动声色,便将晌午的事详细说将一番,最后道:“两位兄长且说,这位大师父是不是一顶一的好汉?”
“真好汉也!”杨志赞道。
而林冲却是神情一动,忽的笑道:“倒叫公子晓得,这位大师父,某或许识得。”
高坎故作惊奇道:“林教头当真识得?”
“许是大相国寺菜园的看守师父,俗家姓鲁,法号智深!”林冲解道。
“事发匆忙,倒是不曾问得那大师父的名讳,不过大师父许在下明日还来,明日二兄若是无事,敢叫与在下同去?”高坎眼中光芒一闪,问到。
“公子有唤,安敢不从?”二人同时到。
如此说将定,又吃喝笑谈一番,这才罢了。
自林冲家出来,杨志跟着高坎。
高坎拉住他道:“杨兄,初时见时之事,不晓得可曾想好?”
“倒叫公子挂念,某好生惭愧,想好了,能遇公子知遇之恩,某之大幸,莫敢不从!”杨志连拱手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