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人昏过去的时候,石九也停下了动作,现出了本来面目,嘿嘿一笑道:“这么不禁吓,还盗什么墓呀。嘿嘿,估计今日以后你们三人再不敢盗墓了吧。”
是呀!经此一吓,又有谁还敢盗墓,估计夜晚都不敢出来了。
石九踢了踢身旁的洛阳铲,“我这是为你们好,墓盗多了会折阳寿损阴命。”说到这,摇了摇头便踏空而去。
石九方才只是用了一个幻术,根本没有弄断那川哥的手指和吸收阳气。
但三人哪见过这阵仗,平日吹嘘着自己不怕鬼,但那只是建立在没鬼的基础上。哪想到今日真的会碰到了鬼,早就吓破了胆,昏了过去。
就在石九离开后的二十分钟,三人才悠悠醒来,大脑依旧一片空白。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川哥,他第一反应则是看向自己的手指,当他发现自己的手指完好无损时,顿时又哭又笑起来,“我的手指,呜呜,我的手指还在呀,哈哈。”
这一声唤醒了其他二人,摸了摸身体,发现什么零件也没少,腿和手都在,狗子甚至还摸了摸裤裆,发现小凸起还在,这才松了口气。
又猛地看向了方才僵尸鬼站立的地方,发现什么也没有,周围已不再是幽蓝一片,又陷入了黑暗,只有三人的手电光将黑夜破开三个白洞。
三人茫然无措,周遭的黑夜让他们依旧害怕的瑟瑟发抖,三人不知何时又靠在了一起,紧张地看着四周,仿佛下一刻那个僵尸鬼就会从黑夜里飘出来。
不过,当五分钟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十分钟过去了依旧什么也没发生。三人这才真正放松下来,慢慢地站了起来。
“川……川哥,鬼神大人呢?”烟子颤声说道。
“川哥,你说鬼神大人到底有没有吸走我们的阳气。”狗子拿着手电不停地照着四周。
“别说了,我们快离开这里。”川哥很想给这俩人一个巴掌,但他也不确定那僵尸鬼是不是还在,不敢乱说也不敢乱动,只是希望尽快离开这个不祥之地。
三人赶忙收拾工具,拿起背包便往丘陵外狂奔而去,三人越跑越快,似乎感到僵尸鬼在身后跟着他们,跑到最后不由得“哇哇”大叫着为自己壮胆。
三人跑的筋疲力尽时终于看见了道路和灯光,这才弯着腰大口喘息起来。
“现在……现在没事了吧?”狗子呼呼地喘着,喉咙似火烧。
“应……该没事了,额听见……鸡叫了。”烟子拼命地咽着唾沫。
“鸡叫咧?那鬼神大人应……该不会来了。”狗子看了看四周,双手拄着膝盖继续喘着粗气。
“妈的,什么狗屁鬼神大人,吓死老子咧。”川哥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气,故作牛逼地拽了一句,不过语气中透着心虚。
他有些胖,年纪也比狗子和烟子大,这一路奔跑更是累成了狗,耷拉着舌头,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也想学着狗子那样双手拄着膝盖,可一低头便看见了湿漉漉的裤裆,于是便走到路旁一根立着的杆子前,想扶着杆子休息一下。
可真是巧了,这偏僻路段的电线杆子年久失修,被他这百来斤的重量一推,杆子便断了。
“啊!”一声惨叫,川哥猝不及防,一下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狗子和烟子吓了一跳,使劲咽了口唾沫,相互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惊恐。
“烟子,刚才川哥是不是……骂了鬼……神大人。”
烟子默默地点点头,“你说……会不会是鬼神大人惩罚了川哥?”
“有可能!烟子,额想过了,额以后再不去盗墓了,反正以前挣得也够了,回家开个小卖部好好和婆娘过日子。”
“额也不干了,回家种地去。”
二人正说着,地上传来川哥哭丧的声音,“额也不干了!这盗墓不能再干了,鬼神大人饶命呀,额再也不敢骂你了。”
川哥听到二人的谈话,联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摔倒,彻底老实了,连一丝念想也不敢有,更不敢再去盗那该死的墓了。
当三个盗墓贼在那放下屠刀痛改前非时,石九已经回到了鳌山,在清新熟悉的山雾中归入了寂静之中。
翌日,石九从入定中醒来,如往常般飞掠群山,巡山览峰,游云踏雾。
外出了两日却让他感到群山更加亲切,心念更加通达。这也许就是游历红尘而脱尘,心在闹市而心静的历练结果吧。
石九回到山顶石屋,心情很是舒畅,沉思起接下来又该做些什么。他又想起自己要寻找的清竹,长叹一声,他很想早日寻找到,但他用天演之术多次推算过,却都失败了,一切都如云雾般朦胧不可见,命运如飞鸟般无迹可寻。
石九索性也不再推演,只能随性而为。想着,石九又闭上了眼睛,心神沉入空灵之中,一个人要想强大必然要忍受非人的孤独。接下来的日子,他哪也没去,一心在山顶修行。
山中无岁月,云雾散又聚,当石九再次睁开眼时,已是接近半月时间,石九抖落一身尘埃,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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