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民的指点下,王梦婷来到童光华的家。
两边房屋都是二屋小洋楼,唯独他家还是土砖屋,墙壁斑驳,凹凸不平,窗户上贴着尼龙纸,以便遮风挡雨。
站在门外,看着破旧的房屋,王梦婷一阵心酸。这房子虽然比林昆家的房子要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门敞开着,硬着头皮走进大门,站在堂屋,王梦婷叫道:“童叔叔?童婶婶?”
没人应答。
“屋里有人吗?”
王梦婷站在堂屋,连着叫了几遍。
“噫,家里没人吗?”
正要转身离去,却从门外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女人,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后面跟着两个女娃,十八九岁的样子。衣着俭朴,面相和善。
她们的肩膀上担着一担谷子,像是刚从稻场上打谷归来。
“你是哪个?”为首的女人放下担子,问道。
“你是童婶婶吧?我是王梦婷,木棍的老婆。”王梦婷自我介绍说。
“王梦婷?木棍?”童婶婶似乎是没有想起这两个人来。
“我爸叫王怀中,木棍就是林昆,他爸爸叫林山河。”
“你是王坏种的女儿?”
“不是,我爸叫王怀中,不叫王坏种。”
“王怀中不就是王坏种吗?你给我滚!我家里不欢迎你!”
童婶婶的脸上立即堆起了愤怒之情,似乎是对多年前的恩怨还无法释怀。
“童婶婶,你别误会!”王梦婷料不到童婶婶见了她,反应这么强烈,还想解释一下。
童婶婶却操起了挑谷的扁担,似乎是要将王梦婷赶出门去。
旁边两个女儿见了,愉她惹出事来,急忙将她手中的扁担抢过去,责怪说:“妈,你咋这么性急,人家到家里来了,也是一个客嘛。来了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撒,你也让人家把事情说完嘛。”
童婶婶叫道:“我不想再看到王家的人,一辈子也不想见到。”
王梦婷有些不知所措?今天出门,流年不利呀,在大拇指建材公司碰了一鼻子灰,现在又要碰一鼻子灰了。
两个女娃将妈妈扶到一条凳子上坐下,又扯过一条凳子让王梦婷坐下,这才说道:“不好意思,我妈就是这个脾气,你别见怪呵。”
王梦婷笑笑:“没事,我也只是受别人委托来的。”
“哪个委托你来的呢?”
“木棍。”
“木棍?木棍是哪个?”两个女娃不解。
“木棍就是林家的大哥哥。”童婶婶在一边解释着。
“哦。他不是一个傻子吗?他委托你到我家来有什么事情吗?”两个女娃娃去给王梦婷端来一杯茶,也扯过一条凳子,坐在旁边。
“是这样的,木棍知道童叔叔有病,一直在吃药,他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样东西,说是童叔叔吃药的药引子,叫做什么蛇鼻龙,让我送过来。”
“木棍那个傻子,他知道什么?还让你给我们送药?你连撒谎都不会,可不像你爹当年的样子。”童婶婶瞅着王梦婷,话里不无讥讽。
“木棍说了,他说这药引子很珍贵,就算不能完全治好童叔叔的病,也能让童叔叔的病好上八九成。让我给你们送过来,信不信由你们!”
说着,王梦婷起身去越野车里将那小盖碗蛇鼻龙端了进来,放到堂屋的大方桌子上。
“王姑娘,木棍的病好了么?”童婶婶瞧了一眼大方桌子上的小盖碗,转而问着王梦婷,口气有些缓和。
“没有。他还是一个傻子,至少别人还认为他是一个傻子。”
“什么意思?”
“也即是说,至少在别人看来,他还是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