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承蒙花年小姐的照顾,我是时候该走了,来日再次相见,定会全力补偿。”
江佐的眉毛浓密而长显得有些凌厉,配上一双勾人璀璨的凤眸,无不透出一股慑人心魂的魔力,他的嘴唇薄而柔软,此时此刻却说着最为绝情的话。
啪——
俩人皆是一怔。
花年不慎将一壶刚买来的果酒碰倒在地,酒水洒了一地,一颗炽热的心也碎了一地。
花年的眼角有些发红,妍丽的娇容之上满是触目惊心的破碎感。
她不管不顾的再次向前一步,魂不守舍的看着江佐身后的包袱,焦急询问道:“为什么这么突然要走,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无论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的。”
看着花年通红的眼眶,江佐的心口蓦然有了一阵无名的生疼,他强迫自己冷静的看着花年,“只是我自己想走,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花年等的就是江佐的这一句话,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最清楚不过了,因为那些仆人口中的谣言。
就是她亲自散布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只瞧一个身形婀娜的妙龄少女像一只受了伤的小蝴蝶一样,翩跹的扑到了心上人的怀抱之中,她颤颤巍巍的仰起清丽明艳的小脸,一瞬间已然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一个向来骄傲的富家女子,竟然也会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江佐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轻轻的为她擦去了眼泪,但是花年却哭的愈发厉害了,一手就将江佐的大手给用尽全力的打了下去。
“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了。”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轻浮女子吗……”
伤心欲绝和诧异悲愤的情绪不断的在花年的眼中轮番交替,似乎是受了什么天大的打击,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或许是刺激到了原身的情绪,被心爱之人一枪毙命的痛苦源源不断的袭上了花年的心间,那些受尽压抑的不甘,从她的灵魂深处一丝一缕的抽丝剥茧而出。
江佐的心好像都被掏空了,如果说他对花年在这段日子已经深情厚谊,也太过虚假,但是看见她的泪水,他的四肢百骸都在莫名隐隐作痛。
他克制情绪的侧过身,硬生生道:“我一直把你当作是我的恩人。”
听到这样的回答。
花年抹了一把眼泪,自嘲的一阵娇笑,“你说我只是你的恩人?”
“天底下有人报答恩人的办法是,日日夜夜和她寝于一屋吗,我不顾外人耻笑委身于你,铁了心的要跟了你,却换来你伤好之后的说走就走……”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江佐多么想告诉她,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却无从开口,他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小子,除了这条命,还能给得了她什么呢?
“花年这一生只会有你江佐一个男人。”这是发自肺腑,深入骨髓的誓言。
千娇百媚如同红玫瑰一般的女子,眼中满是热烈的花火,花年如泣如慕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意,同时也紧张不安的盼着江佐接下来的反应。
这一刻,江佐仿佛听见了嫩芽破土而出的声音,以石破天惊的速度疯狂生长,蔓延。
他低垂着眼眸,声音沙哑的低低“嗯”了一声。
“我喜欢你,是想嫁给你的那种喜欢,你明白吗?”
花年鼓起勇气加大了音量,口吻间满是信誓旦旦与一片赤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