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恐汉中有变,禀明了玄德,众人辛苦三载均不欲兴兵。奈何汉中重地不容有失,只得令张任赴巴郡上任与刘封共守入川要道,令关平与刘巴驻守成都。先遣张飞领军两万屯兵巴西,马超、马岱领军两万屯军于下辨。另遣人通知荆州孔明,增兵襄阳已免曹操觊觎。
玄德领道玄、法正、黄权、马良带黄忠、魏延诸将,领大军五万往汉中进发。
另派张怀义、张翼领军五千回荆州搬取众将家眷,临行前三将军派张达前来,托带家一封,石头也未在意。
那张翼与黄忠有师徒之分,和张石头也是很熟。见诸将从征汉中,二人却要折返荆州,眼馋得不行。思道这一去一回,得两三月时间,怕是要错过汉中战事,心中不免丧气。
石头不由开导道:“我的傻兄弟,你我这次回荆州,看似无趣,却是美差呀!”
张翼不解,石头又道:“你个木瓜脑袋,不想想这家眷中都有何人?”
“什么人哪?”
“阿斗公子,未来的主公!张三将军、道玄法师、魏延大哥,马良、孙乾、简雍、糜竺先生家眷,即便是留守荆州的孔明军师、关二爷、子龙将军按例也须派个把家人到成都就府。”
张翼一听,不由吐了舌头,“我的个乖乖,这岂不是大半个朝堂的家属!”
“你刚知道,吾等此行,人员众多,地位尊贵,所过州城府县哪个胆敢轻慢,均会派重兵远接近送,荆州那边更是会派大将、水军送至川口。那些个达官贵人见吾等护送一路,少不得要送些礼物财帛!
这一趟红包拿到手软,一路舒服还不用赶路。护得阿斗公子平安回到成都,主公那里定有封赏,这些家眷回去定会吹些枕头风,赞吾二人的好处。到时候官也升了,钱也拿了,那些官员还欠咱个人情,多好的事啊!
那些个去汉中玩命的糊涂蛋,弄不好把小命丢了,后悔去吧他们!”
张翼听得两眼放光,马上连连拱手道:“石头大哥,我的亲大哥,以后吾就跟着你混了。我可是老将军弟子,咱可是亲人,以后您可得多多提携兄弟呀!”
“那是自然。”
石头低声道:“兄弟,你有二十了吧,成亲了吗?”
“还没有。”
“这一众家眷,姑娘、小姐的定是不少,若有看上眼的,多献献殷勤,回去弄不好把终身大事也解决了。”
“真的?”
“那可不,像你这般英俊后生,年纪轻轻就做到牙将,可是很抢手的呦!”
张翼听得心花怒放,只道:“吾这辈子跟定石头大哥了!”
二人一路揣着小心思,有说有笑,不多日,便到了巴郡。那张任早到了任,一听张怀义前来,也不出迎,刘封一人跳出城来与石头好不亲热。三人进了帅府,张任捏着鼻子出来,客套几句便转身离开,三人也不在意。酒宴摆上,大吃起来。
见没有外人,刘封便哭丧着脸,吐起苦水,埋怨父帅将自己安在这要冲之地,那张任每日勤于公事,碍着刘封身份,事事都是商量,每日办公到半夜,日子实在难熬。
石头听罢,开导道:“哎呀,我的刘大哥呀!主公令你在此,不过是监军之责,那张任呆板,让他自己折腾去。这老张自诩忠义,受了主公大恩,自是玩命干活,出力报效。汝正好乐得逍遥,多置良田美宅,每日吃喝玩乐不是很好!”
刘封叹道:“吾才二十多岁,尚想建功立业,就这么一辈子胡混下去,早了点吧!”
石头在其耳边低声道:“你是主公义子,身份特殊,吾要是你,不干点欺男霸女之事,自己心里都不踏实,毕竟有阿斗公子在吗!”
刘封听罢,频频点头,离座深施一礼道:“多谢提醒,若非石头老弟,吾尚在梦中,大祸临头仍不自知!”
石头忙拉其坐下,道:“你在巴郡,日后黄记生意还要多多仰仗,到时候大家一齐发财,岂不很好。”
“那敢情好!”二人高兴不禁对饮三杯,当日刘封、张石头大醉,张翼扶二人回屋。
次日石头害酒,张翼只得歇兵一日。张任闻得,气得吹胡子瞪眼,只是无法发作。
第三天,刘封送行。那张任在城头见众人上船,大喝一声道:“张怀义,你的活命之恩,日后定当厚报。”言讫转身而去。
石头摇头一笑,与张翼乘了水军大船,顺流而下离了巴郡直奔江陵。那巴郡在长江上游,虽与荆州相隔千里,但顺风顺水,不出五日便到了。
那孔明早得了刘备密,张石头座船一出峡口,便有荆州水师船只护送,到得荆州码头。但见一青年官携几名小吏已在等候。
石头远远一望,见该人身高八尺,体态瘦弱,生得一张白净面孔,二目炯炯放光。听旁人介绍正是马谡马幼常。
石头心道:小白脸没有好心眼,这话一点没错。心中如此,脸上可立即堆笑,携张翼立即快步上前,一揖到地。
“劳烦五叔远迎!”一旁张翼也只得随着跟叫五叔。马谡听得刺耳,一皱眉,回道:“张将军,吾等为主公办事,还是先公后私为好!”
“五叔教训得是。”
马谡气得两眼一翻,赶忙岔话道:“这位是?”石头赶忙介绍张翼,二人重新见礼,寒暄几句,乘马奔了军师府。
进了府门到了房,见孔明正坐案前疾,那桌案上堆得高过其顶。见三人进来,孔明放下手中之笔,以手抚额,笑道:“怀义贤侄远道辛苦了!”
“岂敢,岂敢,军师为国操劳,实为怀义榜样。”二人打了几句官腔,石头呈上刘备,孔明双手接过,展开一观,不觉满面笑容,“成都已平,三年之功确也值得!”
遂安排张怀义、张翼驿馆歇下,又发与武言说家眷入川一事。那张石头安排好张翼等人,赶忙携着川中特产逐家拜望。
因带了家,只得先去三将军府上,于前厅见了夏侯夫人,呈上信,又奉上礼物(那张石头尚不知结亲之议,只思不能空手上门,遂胡乱安排几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