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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您说的那梦想,是啥物件儿啊?街上有卖的吗?”
牢头非常认真地向武贤追问着,看武贤那副样子,牢头下意识就觉得,这个“梦想”,一定是件了不得的宝贝。【愛↑去△小↓說△網
“噗”地一声,武贤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看了看牢头,忽然觉得他很可怜,也没说话,意兴阑珊地躺下,说道:“你快忙你的去吧,我跟这儿眯会儿!”
牢头躬着身退了出去,瞥了一眼武贤竟然已经发出了一点儿鼾声,就跟狱卒说了声,自顾自出了元县大牢,边走还边嘀咕着。
“不行,我得赶快看看哪有梦想卖,这位小爷都那么在意的玩意儿,铁定不一般!”
转眼,三日时间倏然而过。有人忙里偷闲,去街上寻找倒卖梦想的摊儿,做着转手大赚一笔的美梦,有人却在府里暗叹倒霉,悔之莫及。
陈国泰是悔之莫及的其中之一,自打武贤事件发生之后,他就没消停过,先是郭昭家里来人,虽然只是闲谈,但明显是冲着武贤来的。
这郭昭是江南首富,手底下把持着整个江南将近六成的银楼、票号,经营的产业,简直无所不有,酒楼、客栈、绸缎庄、茶楼、青楼、衣帽店……
而且,更重要的是,郭昭还是和江南亏空案极为重要的一环,负责洗钱,这公家的银子,可不是拿来就能花的,从郭昭这儿走一趟,七拐八折的,你绝对追查不到银子的来源。【愛↑去△小↓說△網
可如今,这至关重要的一环,却跟武贤这么个敏感的人扯上了关系,郭府来人,没说几句,就谈到了武贤。
据说这位爷还是郭家大小姐的乐理师傅,专门教授郭莹小姐一些罕见的乐器演奏,两天没见,听说被人给误抓关到元县大牢了,让陈国泰帮忙给确认下。
陈国泰哪敢说真话,那位爷,真真儿地就在陈有大的大牢里享福呢,连声价地点头答应,一定尽快确认好了,陈国泰总算送走了这第一波。
结果第一波还没走远,第二波就跟着来了,这次来得多亏是熟人,代浩然的老爹代檀,这位也是销赃的一个去处,只不过消化能力太差,而且还是自己人,身份太敏感。
代檀来意比较简单,就是从陈有大那儿听说自己的宝贝儿子闯了祸了,陈有大又不敢私自做主放了代浩然,就让代檀来陈国泰这儿探探口风。
陈国泰一听,气的嘿,这个陈有大是黏上他了,什么猫啊狗啊都朝他这儿送,这人又不是关在他苏州知府的大牢里,朝他要哪门子人啊!
可代檀怎么说也算是宗亲的姻亲,多少还能沾上些关系,又牵扯到亏空案,跟陈国泰说话也放肆了点儿,一口一个九脉单传,就指着这么一个儿子养老送终呢!
陈国泰最烦的就是代檀这一套,冷冷哼道:“你特么把你跟宋家夫人那私生子给接家里边儿去,一样养老送终,还特么九脉单传,你有几个私生子,我门儿清,死那么一个两个,你少跟我这儿装哭来!”
这事儿是真,代檀也无话可说,但是谁都知道他代檀家里可是有个母老虎的,还接私生子,代浩然都快谈婚论嫁了,他这个当老爹的,愣是连个妾室都不敢娶回家。
恨恨地一跺脚,代檀也不能拿陈国泰怎么着,毕竟这才是他代家的大靠山,得罪了靠山,那就真的靠山山倒了!
临出门时,陈国泰特意叮嘱,让代檀别想什么歪主意,等京城里的大老板来了,这事儿才能有眉目,就让他那九脉单传跟牢里边儿学一阵儿啥叫夹着尾巴做人吧!
被陈国泰一语道破心思,代檀愣了一下,转身时眼中寒光一闪,为了这个名正言顺的儿子,他代檀什么都做得出来!
被这两拨人弄得头疼欲裂,陈国泰刚想好好休息会儿,让他那新纳的小妾,给来个波~推,结果第三波又找上门了。
只是个不起眼的壮汉,能说出众的地方,也就是肌肉棒棒哒,可是没任何人通报,人就直接进了知府内衙,这分功力可真是少见了。
陈国泰当时正看着光溜溜的小妾吞口水呢,想着一会儿波~推效果得多销魂,结果就被这壮汉削昏了。
战战兢兢报着自己的家门,陈国泰可不想不明不白死在自己府上,却忽然见那壮汉从腰上取下一块令牌。
乍一见这令牌,陈国泰差点儿吓得萎了,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满口道:“爷您有什么交代,您甭跟我客气,下官给您办的痛痛快快的!”
结果壮汉只说了两个字,陈国泰的心就跟被狗撕了似的,碎个一塌糊涂啊!
“武贤!”
又是他,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赶上这么为惹不起的爷,这不是要了亲命了吗?
心里想归想,可现在陈国泰他也做不了主,哆哆嗦嗦地将武贤赖在牢里想度假的事儿跟壮汉一说,壮汉立马郁闷了。
他也没听说谁喜欢跟牢里边儿住着玩儿的,可是主子有交代,他为了找武贤,潜入陈有大知县后衙,翻了好久,才找到了武贤的名字。
见陈有大的时候,陈有大一哆嗦,只说出了陈国泰三个字,就特么尿得昏过去了,壮汉这才找上了陈国泰,没想到现在武贤出来不出来,还都是他自己个做主了。
一时间没了主意,可陈国泰却终于想到了一个几全齐美的办法,笑嘻嘻地跟壮汉说道:“爷,您跟小主子过个话儿,不如劫狱吧!”
壮汉一听,眼珠子一转,立刻一拍陈国泰肩膀,好悬没把陈国泰吓尿喽,乐呵呵说道:“算你机灵!”
说完就是一跳,就破门而出,陈国泰望着在他内衙如入无人之境地身影,还压着嗓子喊道:“您跟小主传个话,来知府衙门住些日子,让下官尽尽孝心啊!”
谁会理他!
终于送走了三波人马,陈国泰冷汗湿透了衣背,“噗通”一声瘫坐在床上,那早昏死过去的小妾,终于醒来,哭哭啼啼抱住了陈国泰。
可惜,别说光溜溜了,更别说波~推,就算你跟他玩儿再刺激点,小陈国泰连点“立正”的心思都没了。
诚惶诚恐等到半夜,终于没见再有人来,陈国泰顶不住了,才昏昏然睡去!
这一夜,月黑风高,一看就像有事要发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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