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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不死也得脱层皮

而此时的苏羽辛算知道今日之行大错特错,只能断尾求生了。声泪俱下道:“陛下,犬子年少气盛,一时冲动犯下过错,请陛下宽恕。微臣教子无方,请陛下一同治罪吧。”

萧衡沉余光看了眼谢韫轻,思了片刻:“苏赫川罔顾我朝律例,即日起交由刑部处置。吏部尚教子无方,罚奉半年,以儆效尤。御史台监督不力,也罚奉三月,日后再出差错,朕定严惩不贷。”

苏赫川进了刑部,不死也得脱层皮。至于苏羽辛,此罪太轻,便宜了他,不如压后一起治罪。

下朝后御房里,萧衡阴沉着脸,冷声质问懒散半躺着的萧景之:“苏赫川的腿,是你断的?”

萧景之的沉默便是默认,虽然他只吩咐赤风断一条腿,将另一条腿留给了谢韫轻。但他确实做了,便没什么好否认的!

萧衡气急:“你当真喜欢那个林晚月?”

听萧衡说道林晚月的名字,萧景之收敛了笑意,看向萧衡沙哑道:“我自有分寸,无需皇兄担忧。”

“你有分寸?你为她从边关回来跑死了三匹马,为她不顾朝堂局势打断苏赫川的腿。景之,他是谢韫轻的妻子,你还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萧衡被气得差些喘不上气。

缓了许久,语重心长继续说道:“景之,你有心仪之人朕很高兴,天下任何女子只要是你看上了的,朕都不会多言。只有谢韫轻的妻子,不行!”

萧景之闭着双眸,眼前控制不住就出现林晚月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像是嵌入了灵魂。一想到她如今已是别人的妻子,他就觉得窒息。

“看来百里玄墨真的是神医,皇兄近来气色不错,要管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了。”萧景之不再看身后的萧衡一眼,自顾出了御房。

“混账东西!咳咳咳~”萧衡还想说,但萧景之溜得太快。

“陛下消消气,老奴去请百里神医。”萧衡的贴身黄公公,示意身后的小太监照顾皇上,自己去请百里玄墨。

“不用了,去让谢相来一趟。”萧衡坐下喝了口茶,顺了顺气,却想到近日诸多的事,眉心皱了又皱。

“是。”黄公公自小跟在萧衡身边,见皇上这样,甚是心疼无奈。

百里玄墨近日发现小皇子犯喘急是因为中毒,皇上便将此事交给百里玄墨全权负责彻查。然而因苏赫川一案导致苏羽辛起了戒备之心,怕证据会被销毁,谢韫轻已经开始暗查春闱舞弊和买卖官职案。因此先皇忌辰则让萧景之亲自去定国寺。

萧衡让谢韫轻盯着南辽大皇子,只是如今谢韫轻根本不得空,索性这叶辞也一直在驿站,都没有出去过。

知道谢韫轻在查林江远了,林晚月如今倒也没什么担忧了,罪不及出嫁女,就是林府全府斩首,也与她无关了。

五月二十七,这一日是四年前林知樾在岭南被害的日子,四年里都是林晚月独自去定国寺给林知樾上香的。

第一年她娘亲忍受不了丧子之痛,昏迷数日没有同去。没过几日就被林江远以假死之名送进了明王府,她以为她娘亲是在六月九这一日去世的,其实到底是哪一日过世的,她至今都不知道。

谢韫轻之前说要陪她同来,可近日来他实在忙得不得空,便也没有告知他。

本以为今日又是她独自给林知樾祭拜,意外的是居然有人比她先到一步。

“盛姐姐?”

盛若华一身素衣站在林知樾的牌位前,听闻有人喊她,愣了半晌才转身。

林晚月见盛若华眼眶红红,脸颊还有未干透的泪痕,满肚子的疑惑:“盛姐姐也是来拜祭亲人的吗?”她实在明知故问。盛若华分明只站在林知樾牌位的正前方。

盛若华见是林晚月,颔首回礼,嘴角艰难扯出一抹笑意:“晚月妹妹安。我是来祭拜你哥哥的。”

林晚月微微动了动唇,终究没有先开口。她怎么不知道大哥是何时认识盛若华的?

“我家祖籍在岭南,我父亲是韩老先生的学生。每年回乡祭祖都会去看望韩老先生,我是在韩家遇到你大哥的。”盛若华拿出贴身的帕子,替林知樾的牌位拂去灰尘。

“原来如此。多谢盛姐姐来看望我大哥。”林晚月看着盛若华眉眼间淡淡的忧愁,觉得有一丝不寻常的感觉。

盛若华说是独自出来的,家里并不知道。因此祭拜好了就先告辞了。而林晚月则要等牌位前的香烛尽,才能离开。

在盛若华即将踏出门槛时,林晚月还是喊住了她。

“盛姐姐。你...见过南辽大皇子,你觉得他们,像不像?”林晚月问出这句话,是在赌。赌盛若华对她大哥并非普通的朋友之情。

她与盛若华毫无交情,盛若华却在她大婚之日来为她添妆。他大哥喜欢关千山,盛若华便送一副关千山的《塞外江雪图》给她。盛若华来相府探望,既已进门却又‘突然有事’,那个点正好是南辽大皇子叶辞离开的时辰。

盛若华定然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匆匆离开。如果能察觉出异样,他们就绝不是普通的交情。

盛若华停下脚步,缓缓转身,见林晚月满目期待,自然知道所问何事。然而她只是淡淡摇头否认:“像,但却不是他!”

林晚月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不知道为何盛若华会如此肯定。

眼神瞬然变的空洞,像是陷入了回忆,盛若华眼睫刹那变得湿漉漉,声音嘶哑缓缓说道:“在岭南时,他曾教我骑马。那日我上马刚坐稳,缰绳还没拉住,马儿就失控跑了起来。阿樾为了护着我,被马镫勾住,从胳膊到手背被划得鲜血淋漓,伤口露骨,大夫说,那疤一辈子也去不掉了。”

想象出这样的画面,林晚月不由紧促眉头,咬着唇。

“阿樾说,幸好那疤不在我身上。”说罢,哽咽,眼泪滴答落下,溅起了地上薄薄的一层香灰。

“可是...南辽大皇子的手上...”那日叶辞来相府,饮茶时,她没有发现他的手有疤的痕迹。

盛若华凄凉一笑:“所以,他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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