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忍得此人!昨日她和谢韫轻的大婚之日,在丞相府的正堂坐着,是三国来的使者之一。只是不知眼前此人是哪国的使者?
“多谢大人。”林晚月躬身行礼,感激地朝他笑着点点头。
“新婚第二日,丞相夫人怎么孤身在此?”
林晚月盯着他的面具瞧了好久,久得周围的人纷纷回头,还以为这两人发生了什么。
“丞相夫人为何一直看着我?可是我有何不妥?”
看着他张合说话的薄唇,林晚月微微蹙眉,觉得熟悉,又觉得不太像:“敢问大人是哪国的使者?”
“南辽。”南辽使者淡然自若地回答着,没有一点犹豫之色。
“大人可来过东楚?”
“第一次来。”
“大人在南辽官居何职?”林晚月一鼓作气继续追问。
而南辽使者也是一一回答,并无半点不耐烦:“在下南辽大皇子,叶辞。”
按百里玄墨说的话,她极有可能是南辽皇室之后,眼前之人又是南辽的大皇子,难道熟悉感就是由此而来?
林晚月觉着还是不能打草惊蛇,莞尔一笑道:“我夫君与我同来,只是此刻有公务在身,一会儿便来寻我。殿下为何会来定国寺?”
“听闻定国寺是东楚的皇家寺庙,便想来看看。”叶辞背手而立,言辞举止之间,看着林晚月频频恍神。透过他仿佛看到了另个人的身影。
“那就不打扰殿下了,我先去找我夫君,深谢大人刚刚出手相救。”微微俯身,颔首一笑便匆匆离开了。
叶辞看着林晚月消失的背影,长叹了口气,也离开了大雄宝殿。
林晚月去智云大师的禅房找谢韫轻,谢韫轻刚好也从禅房出来,两人相视一笑。
“谢夫人是有福之人。”智云大师在谢韫轻身后,林晚月一开始并没有看见。
这是林晚月第一次见智云大师,欠身行礼,回道:“借大师吉言。”
智云大师回礼,边盘着手中的佛珠,边看着林晚月的脸,是在观其面相。片刻后道:“夫人比常人多一劫,曾经过的甚是艰难。只是如今既已重头开始,还请夫人放下执念。”
林晚月不由一愣!智云大师似乎知道些什么。然,今日谢韫轻在身边,以他的洞悉人心的能力,讲什么都会被他看穿。罢了,日后寻个机会再来找智云大师也可!
和智云大师道别后,谢韫轻就带着林晚月要去后山了。绕过后禅院,绕过厨房,走过一条幽径,才能到后山。
但是他们才刚出智云大师的禅院,就见叶辞从一个佛堂出来。
林晚月本能的拉着谢韫轻往后躲了一下,叶辞转身并未瞧见人影,也就匆匆离开了。
“晚晚在躲谁?”谢韫轻任由林晚月拉着摆布,但看着叶辞离去的身影,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那人是南辽的大皇子?”林晚月指着叶辞消失在转角的背影,问谢韫轻。
谢韫轻点头应道:“晚晚认识此人?”林晚月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南辽大皇子又第一次来东楚,她会这么问,其中定有缘由。
“刚才在大雄宝殿上遇到的。”林晚月将刚刚在大雄宝殿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了谢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