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听说那尸体,胸口有一个伤口,像是碎瓷伤的呢。”另一人道,“我们二少夫人可没那东西。”
碎瓷所伤?
“你们在说什么?”
邹承白走了出来。
“禀小侯爷,湖里淹了个人,旁院的不知我们二少夫人去了慈恩寺,编排我们二少夫人的。”
“小侯爷莫气,他们就是听说那人身上穿的,是珍宝阁的东西,才这么猜的。”
“你说那人胸口,有碎瓷戳的伤?”
“是,是听人说的,我看了一眼,脸都让鱼虾啃没了,甚是骇人,就没敢上前。”
胸口有伤,那怎么可能是倩儿?
邹承白想到自己,和紫玉说过:看她姨娘的路,走不走得通了?
不想一语成谶,她就这么没了性命。
她就不该觊觎姨娘的位置,因为没有一个想要这个位置的人,能活得长久。
他早就知晓。
这也是这么多年,他为何不肯亲近母亲的原因。
如此一想,邹承白转身,就往雅苑去了。
虽然倩儿已经入了侯府为妾。但母亲是怎么对她的,他也是见识过的,他放心不得。
他要马上把乔倩儿接回来,放在身边才好。
雅苑。
“承白给母亲请安。”
姜氏坐在椅子上,略抬手,起来吧。
“今晨,盛京府的人没扰到母亲吧?”邹承白在姜氏身边坐下,关切道。
姜氏看着他,半晌未说话。
邹承白被姜氏盯的有些发怵,“母亲,是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你知盛京府的人是为何而来?”
“是府里死了人,不知哪个多嘴的给说了出去?”邹承白愤愤道。
姜氏摇了头,“这事出,因你。”
“我?”邹承白急的一下站起了身,“这事和我无关啊,昨晚我早早就睡下了,下人们都瞧见了,根本没出过屋。”
“你睡的是哪个屋?”姜氏压着怒。
“我,”邹承白低了头,“秋月轩。”
“我知你喜欢乔倩儿,便允你纳她入门。可你父亲和你分析过其中利害,让你千万不要冷落了林初好。可你呢?”
邹承白无力辩驳,只能坐了下去,低头听姜氏训斥。
“是你迟迟不肯作为,将侯府逼上了,要人性命,要官府断案的路!”
“我就是想对林初好,她也得给我机会啊。现下她话都不愿和我多说一句,我怎么示好?”邹承白委屈。
“她为何不肯跟你说话?”姜氏气道,“你骗的了老夫人,你骗不了我。上次,你去林初好房里,根本没有圆房对吧?”
邹承白愣了,堵了气,“母亲,可就是我的错,我也不会害人性命。更不会把侯府逼去官府断案啊?”
“左相得不到林家好处,就用这案子挑明,要林家不得不结交。”
“侯府死的人,是左相手笔?”邹承白只觉朝中云诡和自己很远,可今儿个,竟然就发生在自己府中。他急道:“那倩儿……”
“倩儿倩儿!就知道乔倩儿!”姜氏吼道:“你要整个侯府都毁在你手里,才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