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家后,许青山为了哄姜半夏开心,抢着系上围裙要露一手。
姜半夏也乐得有现成的吃,靠在厨房边欣赏高大威猛型男的厨艺秀。
正看的开心就见刘玉凤端着个蓝边碗走了进来。
碗很烫,她来回倒着手,姜半夏忙让开路让她顺利地闪进厨房。
放下碗,刘玉凤摸着耳朵,“不是啥好东西,今天我去隔壁村子溜达,看到有杀羊的,和村民换了些羊杂,用辣子炒了味道不错,给你们也送一碗!”
出家属大院走不到两三里地就有个满仓大队,大约有两三百户人家。
大院里很多妇女没事就喜欢去村子里溜达,如果碰巧老乡家里有鸡蛋啊甚至老母鸡啥的,可以“换”,不用票。
姜半夏看着用青椒和辣子炒的羊杂,馋的直流口水。倒不是平时不舍得吃,主要是她和许青山的厨艺都比较一般,她还没完全练出来,和刘玉凤这个家庭主妇的厨艺可是不好比。
姜半夏用家里的碗把菜倒出来,顺手就把刘玉凤的碗洗了。
“半夏啊,新工作咋样?咱大院的医院就是说得好听,除了齐院长,剩下的两个大夫天天鼻孔看人,其实那医术真不咋样,上次大胖发烧给看了四五天都不退,给他娘急得上老火了!”
姜半夏正好觉得奇怪呢,就和刘玉凤在院里聊了起来。
不愧是包打听,刘玉凤连医院的事儿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原来那两个男大夫,一个姓林一个姓吴,听说也就是在卫校里上过几年学好像还没毕业。
不过这年头天天搞活动,学生在学校里也不正经念,所以这两人的医术就很乏善可陈。
乏善可陈是姜半夏说的,刘玉凤的原话是狗屁不通。
姜半夏脸颊抽了抽,继续问道:“嫂子,我去之前全是男医生,我就奇怪,咱大院里那么多婶子嫂子的,生病了没女医生咋办?还有,怀孩子了咋办?”
刘玉凤也叹了口气,“能咋办,熬着呗,熬不住就去医院开点镇痛药啥的。怀孕就怀呗,到时候生了基本在家里生。”
“上次听说别的团的一个营长媳妇生,偏偏是夜里还是难产,等送到部队医院,还算好,到底大人保住了,孩子生下来就没气了,还是个男娃!可惜喽。”
姜半夏听完心里沉甸甸的。还想再多问两句就听到隔壁二牛在叫:“娘,你快回来,大哥欺负我!”
刘玉凤听了拔腿就走,“一天没个消停,天天就知道打!”
许青山从厨房走了出来,在身上可笑的碎花围裙上擦干手,“先过来吃饭吧!”
一碗红红绿绿的羊杂,一盘黄中带绿的大葱炒蛋,还有一盘酸辣白菜。
姜半夏看得眉开眼笑,“今天的菜这么好我得多吃一碗饭!”
许青山宠溺地看着她一脸的小馋猫样,“橱里还有两瓶汽水,咱们一起庆祝下你在玉漱工作的第一天!”
那个齐院长看着一瘦弱的小老头,倒还是挺有本事的!一个多礼拜的时间就弄来很多药材。除了本来就比较难得的几样,常用的基本都齐了!
有了药姜半夏就不慌了,否则真要来个病人不得抓瞎呢么,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