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凰身子脸色一僵,尴尬地转过身,只见萧瑄正站在那里,与她仅有一米之远。
不知道是不是受伤太久还未回恢复的原因,他的神情也是异常僵硬,淡漠的眼透着不自在。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哑着嗓音问。
她素来警觉,有人出现在身侧,她不可能发觉不了。
可这个萧瑄病成这样还能接二连三地无声无息出现,可见他功夫之深。
“王妃,我家王爷一直就站在这里,您没发现吗?”秦峰飞身而至,笑着揶揄:“您没发现不打紧,王妃说的话,我家王爷可听得清清楚楚,我们侍卫也听得清清楚楚呢。”
话刚说完,周围暗风浮动,枝丫簇簇摇曳。
暗卫们在激情吃瓜中。
沈沐凰老脸一红,不自在地瞪了眼单柔。
单柔叹了口气,“王妃,您还是说到做到吧,否则,难以服众哦。”
“小姐,对不起。”半夏一脸自责。
沈沐凰谈叹了口气,走到萧瑄跟前,伸手扯住他的衣领,这才发觉这男人身上也是僵硬的跟块石头似的。
她以前为了执行任务,少不得要逢场作戏,区区亲个小嘴儿,有什么难的?
再者,大理寺牢房里,又不是没亲过。
只是这男人,未免也太……
硬了吧?
“头压低点。”她说,戳了戳他的石板肉。
“……”僵硬的身子笔直往前倾,勉强压低了。
沈沐凰踮起脚尖,在男人脸上“吧唧”一口。
簇簇枝丫,晃的更厉害了。
萧瑄苍白的脸瞬间爆红。
她还未来得及深思他是不是在害羞时,却见男人沉声吩咐道:“夜王府上下所有侍卫,扣俸禄半年。”
单柔一怔:“王爷,您这是过河拆桥!”
秦峰早知有此一劫,他关心的是:“王爷,单羽也包括在内吗?”
男人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彼时,正努力翻山越岭,爬山涉水地为他家王爷寻找药材的单羽,狠狠地打了一个大喷嚏。
是哪个混账在算计老子!
沈沐凰一阵失笑,目光落在萧瑄胸口上的白色单衣,见隐隐有红血在不断往外浸透,脸色一沉。
“单柔,半夏,你们把葡萄分给下人吃。”拉着萧瑄的手就往里屋走。
把男人安置在软塌上,沈沐凰俯身凑到他的胸口上,见伤口已然裂开,无奈摇头:
“王爷,知道您忙,平日里练兵也就罢了,但别用力过猛啊,这伤口裂开了,还怎么愈合?”
萧瑄目光沉沉地看着黑乎乎的小脑袋在自己的眼皮下左晃晃又晃晃,
神色一闪,忽然说道:“夜王府做事知道轻重,本王既选择与你成婚,便不会亏待你。与你的婚礼,必定是北齐历史之最。”
沈沐凰一怔,终于明白了萧瑄话里的意思。
小拳头下意识地捶了他一拳,“你那些暗卫怎么回事?该禀报的不禀报,不该禀报的倒三八的很,我爹催婚的气话,也要和你说?”
萧瑄依旧面无表情,“侯爷说的很对,本王的确没有照顾到你的情绪,若非侯爷及时提醒,他日外人诟病,会让你陷入尴尬的境地。”
沈沐凰目光沉沉,却并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