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萝现在脸烧的厉害,恨不得找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悔不当初,怎么自己就下意识地将远徵弟弟给抱住,这也太~太不矜持了~
虽说当时的自己处于悲痛状态,要是真说起来也算是情有可原吧!泠萝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但她本身就是一个容易脸红害羞的女孩,尴尬的毛病犯了,总想总觉得哪里不对。
泠萝如今清醒了,不敢对上宫远徵的眼睛,只是默默把自己缩在被子里裹成一团,用他能听见的声音轻声地说道:”今晚…谢谢远徵弟弟了,如今……时候也不早了,远徵弟弟……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宫远徵满脸不赞同,“姐姐,我不走,我看着姐姐睡下再走。”
泠萝无奈,只好硬着头皮闭上眼睛,感觉身旁的视线町的自己浑身都不自在,她又把头往里缩了缩,不知过了多久,泠萝沉沉睡去。
宫远徵把泠萝盖在头上被子给拿开,露出了泠萝被憋得通红的小脸,他给泠萝整理了一下被子,听着泠萝平稳的呼吸。
宫远徵情不自禁用手抚上她的小脸,低声说道:”姐姐啊,只是一个拥抱就这么害羞,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次日,泠萝醒后,在徵宫用了早膳便回了角宫,在角宫也没啥事干,就荡荡秋千,侍弄些花草,她喜欢山茶花,于是就在自己的院子里种满了山茶花,角宫上下多多少少也有山茶花的痕迹。
宫尚角不喜欢花草,但泠萝喜欢,他便允许泠萝在角宫种下,他对泠萝宠爱与包容的下限远远不止于此——
这时,外面传来了春桃兴奋的声音,她一路小跑过来,嘴里喊道,”小姐,角公子已入山谷,马上就到宫门外了。”
泠萝欣喜:“哥哥要回来了,太好了!”
又想起了自己脖颈上的伤痕,她咬咬牙,转身回到房间换了一套能遮盖住伤痕的衣裙,不能让哥哥担心。
而后就往宫门大门的方向赶去,没一会就到了宫门大门,此刻,一声洪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角公子到!”
紧接着,门内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随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声音不断响起,循序渐进,依次传入泠萝耳中。
门被打开,一个骑着马儿的人从外慢慢而来,来人身姿挺拔,高大威严,浑身上下写满了冷漠与傲视,他就是宫家目前子辈一代中最具盛名的角宫宫主——宫尚角。
他骑着马儿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台阶,路过宫子羽的时候斜着眼俯视地轻轻扫过,泠萝看着宫尚角离自己越来越近。
兴奋的朝宫尚角挥手,“哥哥……”
听见泠萝的声音,宫尚角这才看到了在不远处一直站着等着的妹妹,脸上的冷漠尽数退去,在他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笑容,侍从金复早已见怪不怪,但别人不知道,只觉得稀奇。
他俯身下马,侍从金复牵好马,退下。
泠萝快步向他走了过去,来到宫尚角身前,小嘴嘟嘟,委屈极了,”哥哥,你出宫门也两月有余了,你知不知道你可怜的泠萝妹妹有多想念你啊……“
宫尚角轻笑,摸了摸她的脑袋,”都多大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哪有,哥哥可不要胡说,阿萝才不是孩子,我十九岁了,已经是个大人了。“
宫尚角接话,打趣道:”是啊,阿萝长大了,是一个大姑娘了,也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龄,阿萝……可有心悦之人!“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停顿了瞬,明显看见了不远处赶来接哥哥的宫远徵。
宫远徵心里忐忑不安,又期待泠萝说出什么,泠萝被宫尚角说的面红耳赤,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宫远徵那张含笑看着自己的脸。
她心中一惊,自己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远徵弟弟,她自幼与宫远徵一起长大,泠萝比宫远徵大两月份,所以宫远徵唤她一声姐姐。
泠萝有个弟弟自然欢喜,也真心将宫远徵当弟弟看的。
虽然…很多时候泠萝这个姐姐并不称职,她自小就怕吃苦,练武时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相比宫远徵,他自律自强,不怕吃苦,做什么事都全心全意用心尽自己的力量努力做好。
与泠萝对比,宫远徵更像哥哥,而泠萝才是妹妹,是需要被保护的存在!但这些并不重要,泠萝终归是占了年龄的优势,而宫远徵也心甘情愿叫她姐姐——
泠萝冷静了下来,可能最近和远徵弟弟待的时间久了,所以听到什么第一时间想的是他!
对,这套逻辑成功把泠萝给说服了,她也不再纠结。
泠萝撇撇嘴,不满地对宫尚角说道:“哥哥,不要拿阿萝说笑,阿萝并无心悦之人,以后……也不愿嫁人,我就想一直待着宫门,陪在哥哥……还有未来嫂嫂的身边。“
说到最后一句话,泠萝才精神起来,用揶揄看好戏的目光打量宫尚角,”哥哥这次回宫门要选新娘,可相中哪位女子了。“
哼,尚角哥哥!现在该你尴尬了吧!让你刚刚取笑我? !
宫尚角开始听到泠萝说并无心仪之人
,一辈子都不想嫁人,心里一个咯噔,甚是头疼,他似有所感地望向不远处宫远徵,果然,宫远徵此刻的神情甚是落寞,他心中微叹。
又听见泠萝说起了自己的选亲,心里无奈,这丫头!报复心还挺强?自己刚才打趣她,现在又把话原路奉还,抛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