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变的极为不自然,自己都多大人了,还荡秋千,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正要起身,泠萝一把将他给按了回去。
泠萝好笑的看着他,像是猜出了他的想法,道:“放心吧,我这院子没有外人,春桃最近去女客院落了,也不在,你不用害羞,没人看你笑话呢?”
被泠萝当面戳破,宫远徵顿时面红耳赤,窘迫的程度不亚于之前害羞的泠萝,他声音有些恼怒,极力为自己辩解道:“谁说我害羞,姐姐尽是胡说,还有,谁敢看我笑话,那看我手里的毒原不原谅了。”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底气像是回来了,整个人说话也理直气壮起来,泠萝看着他的这一反应,情不自禁地将手搭在他的头上,轻抚两下,笑着回道:“是,是,是,谁敢笑话远徵弟弟,都不要活命了?”
说完,才意识过来,自己居然摸了宫远徵的脑袋,仅是瞬间,脸上就泛起了不自然的潮红,她尴尬的将手收回,却不料宫远徵一把将她的手抓住。
宫远徵脸上神色如常,没有一丝不对,只见他兴冲冲地对泠萝说道:“姐姐是要给我推秋千吗?说起来,自从长大后,我就没在荡过秋千了,姐姐,快……”
如今的宫远徵哪里是刚开始坐在秋千上面红耳赤的他,泠萝见他没有异常,而且适应之快超出了自己的预想。
顿时松了一口气,也不再纠结刚刚抚摸他脑袋的事了,来到宫远徵的身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推着秋千,宫远徵越荡越高,嘴里还念道:“姐姐,推高点……”
“姐姐,再高点。”
“姐姐……”
宫远徵的声音接连不断的响起,泠萝只好更加卖力地推着,见宫远徵现在满脸的享受与放松,全然将刚才上官浅那事忘的一干二净,泠萝看他高兴,不知为何,自己的心里也无比放松。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此时空旷的院子里只有他们的欢声笑语,少年少女的身影在此刻显得无比的唯美,安好——
大概过了一会,宫远徵说要下来,换泠萝坐,他来推!
泠萝慢慢松开了推他的手,让秋千缓缓地停了下来,宫远徵站起身,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整个人身子不稳,似乎有向前栽去的迹象,泠萝一个惊呼:“远徵弟弟……”
她眼疾手快的来到宫远徵的面前,接住了他即将倒下去的身影,宫远徵微微皱着眉,嘴里喃喃道:“秋千荡久了,脑袋好晕?"
泠萝虽说是接住了他,但她身量娇小,哪里能承受住宫远徵的体重,两人双双向后倒去,宫远徵用手拖住了她的后脑勺,防止她磕伤。
泠萝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后身体一重,宫远徵压在了她的身上,而后,感觉脸颊上有温热的触感,宫远徵的唇贴在了自己的脸上,泠萝顿时浑身僵硬,脸像是煮熟似的,红的不行,她的心跳在此刻也不合时宜加快!
噗通!此时院子里别无旁人,没有一丝声响,唯有泠萝的心跳声缓缓跳动,宫远徵感受着身下少女的那抹娇软,和自己贴在她脸颊上的唇。
她的脸好软,好甜,宫远徵好想一直贴在上面,但他不能,要适可而止,看着泠萝因为害羞而将双眼紧闭,她小声说道:“远徵弟弟,你……还不起来!”
见泠萝发话了,宫远徵才不舍地将唇从她的脸上移开,他慢慢起身,一瞬间,脸上也浮现潮红,他像是不敢看泠萝一般,解释道:”姐姐,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像是因为窘迫而说不出话来。
泠萝也缓缓起身,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裳,她看向宫远徵,见他因为窘迫而说不出话来,心里那抹慌张也消失了一半。
她看着宫远徵,眼神闪躲:”没事,远徵弟弟不用道歉,就……就当今日这事没发生过吧!“
听了泠萝的话,宫远徵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晦暗难辨,他不再掩饰,直白又大胆地直视着泠萝的双眼,泠萝被看的眼神闪躲,心里很慌!
宫远徵说道:”不行,姐姐,今日之事是我的过错,我会对姐姐负责的……“
负责——这两个字对泠萝是何等的惊吓,她慌忙地摆摆手:”远徵弟弟不用如此,为了一点小事搭上自己的一生,不值得……“
见泠萝如此不情愿,宫远徵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沉声道:”做了错事就应该承担,况且,这不是小事,女子的清白何其重要,姐姐不必推脱了,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再说……,谁说我不情愿了,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是喜欢姐姐的。”最后一句话说出,眼神闪躲,有些不敢看她了。
宫远徵不清楚泠萝的态度,但直觉告诉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要在今日速战速决,让姐姐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意!
这猝不及防的告白让泠萝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他的表情变的极为不自然,自己都多大人了,还荡秋千,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正要起身,泠萝一把将他给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