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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听风一边问着,一边将对面的那群人扫了一眼——这是批训练还算有素的人马,穿着相似的衣服,领头的是个清艳妩媚的女子,对上她的目光后还颇为和善地冲她笑了笑,而后冲身旁的一个手下点了点头。
那名手下立刻出列,对玉听风道:“是。”
玉听风丝毫没有怀疑,反倒还挺关心地顺口打听道:“谁生病了?什么症状?”
这人却又不知该如何作答,抬头看向带头的女子。
那女子抬手让他退下,美眸一转,含笑道:“这是本堂机密之事,不太方便说,玉小神医往我总堂走一趟便知。”
对方这一番回转有些生硬,玉听风不由生了疑心,有些迟疑地看了西门吹雪一眼。
西门吹雪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既不同意也不反对,显然是让她自己拿主意。
玉听风想了想,如果当真有人要她去治病,她自然是在所不辞的,可这群人明显来者不善。若是往日,就算可能是假的,她兴许也会去看看,但今天她还急着去给苏楼主看看,并没时间陪着这群人玩真真假假的游戏,便要拒绝。
那女子似乎看出玉听风的意思,在她明言拒绝之前,一挥手,又有更多的人突然出现在城门口,柔声道:“总堂主交代了,必、须要请玉神医前往总堂一趟——雷媚只能得罪了。”
听到“雷媚”这个名字,西门吹雪神色微动——“无剑神剑”雷媚,是六分半堂原总雷震雷的爱女,后来雷损上位之后,成了六分半堂的分堂主之一,西门吹雪会知道她,是因为她有一手好剑法,而且——是专门暗杀人的剑法。
只是不等雷媚动手,此时又有两拨人马从城内出来,而且带头之人玉听风恰好都认识的——一个是四大名捕之首的无情,而另一个是金风细雨楼苏梦枕手下的得力干将,似乎是叫师无愧。
看到熟人,玉听风立刻从马车上站了起来,笑眯眯地扬手同他们打了个招呼:“无情大捕头!你的腿已经可以这样走路了吗?还有师无愧先生,苏楼主怎么样了?”
这两拨人马很快就一齐走到了跟前。
城门口场地宽敞,可毕竟有限,三方势力一齐聚,便显得有些狭窄。
雷媚立刻挥手示意手下们聚拢,让出地方——金风细雨楼的人有没有地方无所谓,倒是无情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向来敌对的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正好被神侯府的人隔开,暗暗对峙着。
无情站定,先对西门吹雪点了点头,略做示意,然后一转头——他的目光一落到玉听风脸上,惯来冷冰冰的脸色倏然解冻,就连眼睛里都带了几分笑意回道:“承蒙小神医援手,在下双腿已经基本康复了。”
无情走过来的时候,玉听风一直在认真看他的腿,发现对方真的康复良好,心里既为他感到高兴,也为自己的医术高明而自豪,回道:“大捕头康复得这么快,一定没少吃苦。不过能看到大捕头行走自如,真的很为你高兴。”
无情笑了笑,没再接话,贴心地把话语权让给师无愧。
师无愧上前,先敬重地对玉听风行了大礼,隐隐约约露出点笑容,道:“公子的身体也有了很大的好转。公子收到消息,听说姑娘今日回京,特意派在下前来迎接——姑娘为何不进城歇息?”说着,看了雷媚一眼,明知故问道:“可是被什么拦了路?”
虽然有病人请玉听风去治那套话摆明了是忽悠人的,可雷媚说起来的时候一点异色也无,十分坦然地继续胡说八道:“我也是奉总堂主之命而来,请玉神医去我六分半堂给人看病。”
师无愧直接道:“可没听杨总管说你六分半堂有什么人受了伤或者得了什么疑难杂症。”
“怎么没有。”雷媚慢悠悠地说着,眼睛一转,还真想到一个:“我们的狄大堂主啊。”
此话一出,全场静默了一瞬。
“顾盼白首无相知,天下唯有狄飞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