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皓霖略微放了心,一处毕竟是精英部门,他们已经基本上掌握了案件的重点,周成祖被绳之以法是迟早的事,而柏皓霖还有更关心的问题。
现在看来,周成祖十有八九不是“义务警察”,之前“义务警察”留给他的“杀手准则”其实也是在暗示自己被周成祖利用了。
那么“义务警察”是如何得知周成祖是伪造者?而他究竟是谁?
柏皓霖蹙着眉,冥思苦想之际,易云昭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柏医师。”
“嗯?”柏皓霖回过头,“云昭,什么事?”
“之前的事……”易云昭有些难以启齿,他眼睑低垂,似乎在想应该怎么说。
“什么事?我已经忘了。”柏皓霖笑问。
“怨灵杀人,现在回想起来,我才现自己当时的想法有多可笑。”易云昭尴尬地笑笑,“你是对的,我的思维方式有问题,因为以前生的事,我老是会往常事件上想。”
“云昭,其实你很聪明,观察力也很强,每一次你都可以很接近真相,这些都是你天赋,只需要在给出结论前冷静地思考,”柏皓霖道,“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症结所在,我就不用罗嗦了,我相信你一定会克服的!”
“谢谢。”易云昭轻声道。
“不用客气!”柏皓霖笑着拍拍他的肩。
又经过两天的排查,一处基本已经将视线锁定在包括周成祖在内的三人,警方到周成祖家中询问他妻子,虽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但周成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恐惧,现在他已变得更加敏感和多疑。
这一切都被柏皓霖看在眼里,他知道周成祖已经快到崩溃边缘,为了脱罪,他极有可能再次伪造一起案子。
而柏皓霖已经颠覆了之前自己的推论,重新将“义务警察”的嫌疑范围扩大到了整个支援部,柏皓霖知道他也在某处监视着周成祖,现在周成祖还混然不觉。
这天早晨,才刚过七点,柏皓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柏皓霖睡眼忪忪地拿起手机,现是警署打开的,他接起电话:
“喂?”
“柏医师,又出现了一具新的尸体!”是郑警司打来的。
“我马上来。”柏皓霖顿时睡意全无。
柏皓霖赶到法医鉴证处的时候,郑警司已经在那儿了,刘家杰则刚做完尸检:
“死因是割喉,凶手的手法干净俐落,死者几乎感觉不到痛苦,除此之外,死者身上没有别的伤痕。”
“饕餮。”郑警司低念着纸条上的字。
“郑警司,怎么回事?”柏皓霖问。
“今早六点,北娄街有两名晨练的老人现了死者,死者是一名流浪汉,在死前曾饱餐一顿,然后被人割喉,死亡时间估计是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
“也就是说有人给他买来食物,然后趁他不注意杀了他?”柏皓霖皱着眉,这世上谁会跟流浪汉过不去?
“事实上,我觉得凶手有一定的医学背景。”刘家杰指着死者喉部的血痕,“很多人都知道割喉,却不知道怎么割,但这个不一样,”他说着将死者的头部往右方斜侧,“你们看,动脉血管完全暴露,凶手应该是站在死者身后,干净利落地一刀割下,血根本溅不到他身上。”
“谁会让别人站在自己身后,并把喉咙露出来?凶手一定在食物中下了药!”郑警司断定。
“我已经将死者的血液样本送到毒理检验处了。”刘家杰道。
离开法医鉴证处,郑警司脸色阴沉地对柏皓霖说:
“柏医师,三名嫌疑人都没有涉足本案,我们找错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