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隐痕检验处的工作繁重,再加上柏皓霖调换的不是紧急案件,所以直到四天后,他才从警方的系统中看到那起抢劫伤人案的检验报告。
柏皓霖忐忑不安地打开了检验报告。检验员从柏皓霖调换的头上查到这是属于一个叫“刘成”的人:
刘成,男,生于19年1月6日,……,1993年因聚众斗欧被判三个月;199年因抢劫、故意伤害罪被判六年零六个月;1998年11月因在狱在表现良好,提前释放;21年因贩卖违禁药品被抓,被判两年零七个月;2年12月因防卫过当,造成他人死亡,被判入狱三年零九个月,后因在狱中表现突出,减刑为两年零四个月。
看来此人的一生都忙着在监狱里进进出出,不过在2年1月刑满释放后,警方再也没有他的任何资料,似乎已经改邪归正,问题是,这样的人会成为使命型杀手吗?
柏皓霖摸娑着下巴,仔仔细细地研究着与刘成有关的所有资料——他的父亲不祥,母亲在他三岁时丢下他和别的男人走了,后由外祖母抚养,十八岁以前犯过很多错,不过在成年后他所犯下的罪行已是大大地减弱了,这一方面可以说明他在狱中已经深刻反省了自身的罪孽,不排除他从犯罪者转变为审判者;失踪者中有很多有前科的人,而他又多次入狱,这其间恐怕不无关系,现在刘成在一家叫红月亮的娱乐场所做保安兼泊车员,他的体能自不必说,也可以利用职务之便使用车辆,还有他多次与警察打交道,也应该学会了不少反侦查的手段。
从某种程度上,刘成较为符合“义务警察”的侧写,但有了张辉的事,柏皓霖也不敢百分百地确定。所以,这些也可以说明他更擅长隐藏犯罪证据,更擅长与警方周旋。
但这一切仅仅是猜测,真相还不得而知,所以柏皓霖决定先会会此人!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柏皓霖约了一些朋友到红月亮唱k,他一下车就在保安人员中认出了刘成,他正站在门边和另外两人聊天,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
刘成的身高大约一米七五左右,身材不错,很结实,长相很普通,除了留着两寸来长,油光可鉴的寸头外,看不出他有何独特之处。
既然此人的头夹在递给自己的纸条上,柏皓霖自然不敢轻视,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将车钥匙递给了正朝自己走来的另一名泊车员,很自然地问:
“你们营业到几点?”
“酒吧和夜总会凌晨三点打佯,kTV通宵营业。”那名保安答道。
“真辛苦,你们也通宵上班咯?”
“不,我们是两个班,零点我们就下班了,请放心,您出来时会有人为您取车的,”保安以为柏皓霖是担心没人为他服务,“这是您的车牌,请拿好。”
“好,谢谢。”柏皓霖道了谢,瞄向正与同事有说有笑的刘成,一边观察着他的动作,一边暗忖:
此人的作息时间倒也与那些失踪者的失踪时间相符。从他与人交谈时洋溢着自信,说话时很喜欢用手式来看,此人总是急于表达、宣泄自己的感情,因而忽略他人的感受,属于强势型;可一旦别人开始说话,他则习惯于双手抱胸,这是心理上的防卫,说明他在排斥对方,是一个警戒心很强的人,在有意识与无意识中,他都会与他人设下一道防线,永远和别人保持适当的距离。
如果是之前,柏皓霖就基本已经认定自己找对人了!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敢保证此人会不会又是“义务警察”特意为他找的猎物,所以必须要先弄清楚。
柏皓霖算准了时间,在十一点五十分的时候从后门溜出,躲在暗处等待刘成下班。
大约零点一刻,刘成换好了衣服从红月亮的正门走出,在停车场取出他的摩托车。
他的座驾与柏皓霖猜测得有些许不同,不过摩托车也勉强可以作为运尸工具。
柏皓霖悄悄跟上刘成。
刘成并没有径自回家,而是去了另外的娱乐场所。
柏皓霖可不认为他是去兼职的,但他并不方便跟得太紧,只能在外面静静守候,刘成每次进去约十分钟至半小时,就离开了。
走访了五、六家娱乐场所后,刘成这才骑着摩托车往城外的方向驶去。
今天并不适宜动手,柏皓霖跟着刘成来到市郊的一个老社区,看着他走进一幢一楼左边的房子后,在周围观察了一番,方才离去。
经过连续三天的跟踪调查,柏皓霖对刘成有了一个较为全面地了解。
刘成每月单号上班时间是下午四点到晚上零点,双号则由零点上到早晨八点;他白天多数时间无所事事,但每天晚上都会固定地去几个娱乐场所,时间都在十分钟到半小时左右;而他住的房子是他外祖母留给他的遗产,这是一个很老式的社区,没有安全设施;他住的房子后面是一个荒芜的小树林,面积不大,穿过树林就是一条公路,公路很偏僻,来往的车辆不多;也许是刘成有前科的原因,与邻里没有人际交往。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柏皓霖越不确定刘成是否就是“义务警察”,虽然他与他的侧写有很多地方相符,但行为上却没有现与之有关的踪迹,难道他只是对方送给他的新猎物??
柏皓霖就像陷入迷宫的小老鼠,走不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