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村里好些人家都种上了红薯,除了田氏常氏是简宁赠送的,其余人家都是花几钱在她手上买去的。
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前世乌阿婆就教过她,所以白送的事她是不会干的,除非是她的长雇工。
她用灵泉水浇灌的红薯地是全村长势最好的,此刻,她站在坡地上望着红薯苗,马福全牵着马站在山坡上望着她。
后山不少人家烟卤里袅袅飘起了炊烟,山坳里静悄悄的,简宁提起木桶,转过身,瞧见牵着马的马福全,她笑盈盈地打了声招呼:“马大哥,回来了。”
打过招呼,简宁见他没吱声,心里知道这人一向是不爱言语的,也没见怪,又笑着说道:“田姐姐已回去做饭了,快回吧。”
说完,她抬脚就走。
“985!”
“到!”
985是简宁的警号,当她听到身后有人喊出985时,身体先于大脑给出反应,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放下木桶,“啪”的立正敬礼,一个标准的军姿,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
山坳里,寂静无声。
喊完“到”的简宁顷刻石化。
静立几秒,她猛一下转过身,两眼死死盯着马福全。
下一秒,马福全丢开缰绳,立正敬礼,同样一个标准的军姿,继而嘴角微勾出了一丝笑意。
“武队?”
简宁不可思议地喊出了这一嗓子。
马福全牵上马缓缓朝她走来,等他走到简宁跟前简宁还不大敢相信,直到他抬手又敬了个礼,简宁才“扑哧”一声,抡起拳头照他胸口捶了一下。
“武队,你太坏了,我怀疑过的,我真的怀疑过的,可你还跟我装宝,我居然被骗过去了,居然傻傻的被骗过了……”
她脸上带着笑,笑着笑着泪水淌了满脸……
简宁没想到自己还会掉泪,她以为她的眼泪,前世四岁之前已全部流干。那时候,她敲右边门,门不开;敲左边门,门也不开,她哭着喊爸爸妈妈没人理睬她,再后来她慢慢不哭了,以至被父母带去省城丢弃也没流过一滴泪,这才得到乌阿婆青睐。
人生总是有得有失,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
从前跟着乌阿婆练武,无论多苦多累她没哭过脸,到了部队训练再严苛她也没掉过一滴泪,这会却哭得稀哩哗啦,跟个孩子似的。
“傻丫头,你哭什么?”武言旭也是头回看到她流泪,“咱们都好好的,该高兴才是。”
“谁说我哭了,我是喜极而泣。”
“哦,你就这么高兴看到我,荣幸之至。”他耸了耸肩。
“武队!”简宁抹干泪,瞅眼对她而言还是略感陌生的马福全,小声叽咕道:“也不知你本来就坏,还是马大哥给你带坏了,学得油嘴滑舌。”
武言旭正色道:“以后没有什么武队,我就是马福全,马福全就是我。不管到了任何地方,在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
“是!”简宁习惯性的应道。
“言归正传,我找你……”马福全简明扼要说了事情经过,从执行任务出事那天说到现在,他总结道:“武器一定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否则不可能凭空冒出来,咱们不惜任何代价一定得找出来。不能让武器落到居心不良的人手里,不能小看古代人的智慧,轻视敌人无异于自我毁灭。”
简宁听他说完四下瞅瞅,没人,于是笑道:“武队,不,马大哥,你说凭空冒出来,看看是不是这样的……”
她摊开双手,默念声口诀,下一秒手上多出了医药箱,再默念一声口诀,医药箱消失了。
如今村里好些人家都种上了红薯,除了田氏常氏是简宁赠送的,其余人家都是花几钱在她手上买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