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夏转头,帽子上的兔耳朵砸了下眼角,不适的眨了眨长而卷的睫毛。
消失数月的顾清辞身着黑色真丝睡衣安静地站在身后,姿势悠闲地斜靠在楼梯扶手边,隐约可见的线条衬着轻薄的上等材质,透着让人难以琢磨的矜贵禁欲之感。
"孤家寡人?”
“老东西?”
“顾太太是这么看你老公的?”
男人神情莫测地盯着江柳夏,双手随意的拨动腕间的佛珠,骨节分明的手似拨动了心弦般,让人瞬间静下来,产生了让人甘愿服从的气场。
望着眼前已小别数月的女人,一身粉红兔耳朵连体开扣睡衣,粉色的发箍随意的扎着黝黑光亮的羊毛卷,发尾及肩,粉唇里鼓囊囊地塞满春卷的女人,顾清辞忍不住嘴角微抽。
大长腿几步迈至跟前,张开双臂,以环抱的姿势将她和桌子圈住,粗重的气息喷洒在江柳夏的耳畔,声音灼热却蕴含着思念,“不在的这几个月有没有想我?电话也不接"。
身旁的方婶默默的拿起空盘退下,整个奢华的别墅餐厅内,只剩下小别胜新欢的夫妻俩。
江柳夏此刻的心脏狂跳不止,一阵紧张的电流贯穿全身,呼吸几乎停滞。
说实话,她受不了一向寡言清冷的男人偶尔抽风似的热情,最主要她怕自己沉迷男色把持不住。
江柳夏艰难吞下噎住的食物,煞是认真地点头道“嗯,我想念你!想念你的貌,想念你全身不穿的样貌”,说罢,状似小鹿般的大眼珠纯纯地抛了个媚眼。
内心却在卧槽,顾清辞什么时候回来的?
明明昨天她才同肖助电话确认过他的行程,海外的投资并购案为期2月,这段时间都很忙,她这才舍弃江宅回辞园的,谁叫辞园的被窝最舒适。
两人的婚姻,自己一开始就是万分不愿,要不是老爸江承启拿妈妈的遗愿来威慑自己,这桩万分抵抗的娃娃亲她说什么都不会答应。
在江柳夏整个称王称霸的孩童时期,唯一的克星就是大她10岁的顾清辞。
早年顾清辞由于父母离婚,从6岁时就随外公住在临祈远郊清远寺,到12岁才被接回顾家生活。
许是几年的寺庙生活,养成了他周身浑然天成的淡漠佛性,让人望而生畏。
说来也怪,本是清冷疏离的个性,却偏偏对混球般的江柳夏特立独行。
作为世交家的哥哥,直接代替了江承启爸爸的职责。
管上学、管旷课、管打架、管骂人,总之在江柳夏的整个童年时期都是想着如何摆脱顾清辞的魔爪。
好不容易等到他18岁出国进修,两家的交往渐渐疏远,本以为自此无交集的时候,却被功成名就的顾清辞登门求亲。
也不知爱女狂魔江承启是抽了哪门子疯,以已故妈妈的遗愿相要挟让她被迫成婚。
好在结婚后,顾清辞很忙,一年回来两次已属难得。
更何况江柳夏那时网红事业刚刚起步,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是以,有记忆的见面不是在滚床单的路上就是滚床单。
对于这事她倒乐意,毕竟合法的让自己舒爽何乐而不为。
窗外的米切尔许是看到了救命恩人,应景的喳喳了一声。
环抱的动作因为江柳夏的调戏一窒,视线扫过女人因不雅坐姿崩开的纽扣,晃眼的乳白春光印入眼帘。
顾清辞深邃的眼眸闪过暗光,嗓子暗哑道:“想看,那给你看!”说罢,不待江柳夏反应,一把抱起她,走向了卧房。
连轴转的工作并没有让男人疏于身材的管理,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胸肌的跳动。
......
奢华的宫廷风纯手工地毯上,凌乱的衣服散落一地,女人的黑色花边内衣内裤羞耻的悬挂在床头榭台上,床头微醺的灯光忽暗忽明。
“瘦了?”男人摸着入手的滑腻肌肤询问道。
“嗯”柳夏妖难耐的回应,她身体被抵在床沿边,丰腴的双臂被顾清辞修长的手指掐住,一头微卷的发丝粘腻的散落在额间,迷蒙的大眼微微湿润,周身灼热的气息烫的小嘴微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