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商被拉起来之后一直低着头,光看耳朵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他现在完全听不进任何东西,手指只是死死的揪着衣摆。
他不敢让秋鹤铭看见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只能低着头绷紧嘴唇。
秋鹤铭以为把人吓得不轻,想去触碰席商,却又怕再次吓到他,平生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阿商”
“我没事,我困了,我想睡觉了。”
席商回应的很快,语气也很平静,若是秋鹤铭仔细听一听就会发现他这话里带着颤音,仿佛是在压抑着什么。
可惜他现在脑子里满是自责与懊恼,哪有心思去探寻这些。
秋鹤铭喉咙滚动了一下,最终也没再说什么,轻呢的道了句:“晚安。”
随后他走出房间,轻轻的关上了门。
房门被关上之后席商才抬起头,神情存留一抹春意,有些无措的站起身。
循着记忆里的路线,他大步走向浴室的方向。
期间还好几次撞上身旁的物件,身上的燥热直接让他忽视掉这带来的疼痛。
他摸索着走进浴室,手在墙上胡乱摸了几下,最后拧开了花洒。
冰凉的水从头顶浇下来,瞬间让他冷静了不少。
其实不只是秋鹤铭有反应,连他自己都无可避免。
身体到现在还在发烫,被秋鹤铭抚摸过的地方跟火烧一般,炽热的让他喉咙干哑。
刚刚的一瞬间,黑暗带来的刺激太强,让他感到害怕。
因为失明的原因,他的其它感官都异常敏锐,所以秋鹤铭的每一次举动都给他带来巨大的精神刺激,连同着身体上带来的反应。
这种感觉差点将他溺死在这情海之中,同时也带来极大的恐惧。
他不是真的瞎子,他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一时间无法适应他已经下意识阻止。
冷水连着脸颊顺流而下,安抚着燥热的心,席商喘了几口气。
就这么站着淋了好一会冷水,身体才有了冷静下来的趋势。
他闭上眼睛头抵在冰冷的瓷砖上,忽然想到要是没瞎的话,也许就不会这么恐惧了。
只是这么一想,腹部刚冷静下来的燥热感,好似又开始烧起来。
并未完全熄灭的火苗被重新点,鼻间好像又弥漫着独属于秋鹤铭身上的松香,明明人不在面前,却又好像他一直存在,从没有离开过一般。
席商猛地睁开眼睛,狠狠爆了句粗口:“妈的。”
他淋着冷水犹豫了许久,直到眉宇间烦躁起来,席商才深吸一口气,微颤的手缓缓向下探去。
隔着一堵墙的距离,秋鹤铭沉默着站了许久,脑子里想着一件事情。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发展的太快了些,席商是个情感迟钝脸皮又薄的人,所以接受不了也是应该的。
应该给他时间慢慢来的,不能一下子逼得太狠,否则好不容易哄来的大宝贝就要被吓跑了。
想到这里,秋鹤铭无奈的又叹口气,这已经是今晚不知道第几个叹气了。
他这辈子的叹气都要用完了。
还是不能急,从明天开始他需要克制一下自己了。
秋鹤铭的眼神变得惆怅,只是席商人站在他面前,真的很难不去亲亲抱抱。
他恨不得把人整天抱在怀里,只让他一个人稀罕着。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先试着不去主动见席商了,先给他时间,同时也让自己冷静冷静。
这么想着,秋鹤铭才转身缓缓离去。
身上的慾望也已褪去,一想到席商会因此害怕逃离自己,他顿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