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只是想找个理由,辞掉李姨。
“纪少爷!”李姨突然扑倒在地,泪水已经夺眶而出,她死死地抱住纪砚的腿,“我在纪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哇!你不能就这么辞掉我这个老仆啊!”
“好,念在你是老仆,我就当做你是主动离开的,给你的补偿足够你帮老公还掉赌债。如果硬要闹得难看,那就是辞退了。干你们这行的,被一家辞退出去,就很难再找下家了。”
纪砚的话威慑力十足,李姨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她咬紧嘴唇,慢慢放开纪砚的裤脚,瘫坐在地上,双眼失神。
江笛全程杵在旁边一言不发地吃瓜,直到冰淇淋融化滴在手上,她才反应过来,动了动身子。
回到房间时,看见纪砚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西装。
“谢谢你今天在妈面前帮我说话。”
“不是帮你。”
“?”
“我只是不想听她发牢骚。”
“好吧。”江笛揉了揉衣角,迟疑地问:“那李姨……”
江笛想试探一下,纪砚是否知道李姨准备的营养餐有问题,毕竟被害的也是他的亲生孩子。纪砚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才辞了李姨。
“也不是因为你。”纪砚对着镜子打起了领带,“刚才说了,她没搞清楚这个家的主人是谁。我不喜欢给我制造麻烦的人。”
江笛站在原地抿唇不语。
“拿了我的钱,就不该再追随其他人。”纪砚走近江笛,一语双关。
可江笛此刻并没有注意听纪砚说了什么。
她正在心中暗想:看来纪砚并不知道营养餐的事,她要不要告诉他呢?纪砚可是从蓝楹肚子里出来的,即使有鉴定报告在手,万一蓝楹把锅甩到李姨一个人头上,纪砚会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吗?万一不信,给她也安上个挑拨母子关系的罪名,那她江笛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算了,此事还是先不告诉纪砚为好。
等她回过神来,被纪砚凑近的脸庞吓了一跳。
“你……你凑这么近干嘛!想非礼我?”江笛佯装愠怒,朝纪砚翻了个白眼。
“非礼你?喝酒喝傻了?我没记错的话,昨晚在威尼斯夜总会,是你一直在非礼我吧?”
“我哪有!”
“把我大腿摸了个遍的人是谁?”
“你别光说我!昨晚在卫生间门口,就那个暴发户调戏你的时候,你还一个劲贴在我身上求保护呢!纪总,该不会贵人多忘事吧?”
江笛挑眉,略带嘲讽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十分得意。
纪砚听完脸刷的一下就黑了,他当然没忘,昨晚在卫生间门口的场景,是他这辈子为数不多的黑历史。
不!是唯一一个!
他哪里知道江笛会摘下他的面具,本来想捉弄她,没想到自己却落了个笑柄在她手里。
“我警告你,昨晚的事不要对别人提起。”
“纪总也知道丢脸啊?那你打算怎么收买我?我这张嘴可没那么好堵上。”
突然,江笛的唇瓣被覆上一层温热且湿润的暖意。
他在吻她!
“这样可以堵上吗?”
江笛的瞳孔猛地收缩,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的吻又骤然落了下来。
他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揽住纤细的腰肢,在她的唇上似啃似咬的吮吸,吻得天翻地覆,将女人的呼吸全部打乱。
纪砚的吻技很好,舌头在嘴里恰到好处的挑逗、索取,令人上瘾,令人痴醉。
这个宛若万年冰山的男人,却有着世界上最为炙热火辣的吻,像是要把女人吃干抹净,揉进身体里。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缠绵。
纪砚停下饿狼般的攻势,接起电话。
江笛退开两步刻意避开,和纪砚保持了一段距离。此刻的场景似曾相识,她不想听到电话另一头的声音。
纪砚听了一会电话,眉头就皱了起来:“都拿到了吗?”
过了一会,他又道:“好,我马上到。”
挂掉电话后,纪砚就急匆匆出了门。
还真是和上次一模一样,那天晚上就是在她和纪砚亲热的时候,苏丽娜一个电话就把纪砚叫走,留下她一人独自在家。
想必今天电话那头的人,也是苏丽娜吧。
江笛淡淡苦笑,整理好被男人弄乱的衣服,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距离和k神约好的时间差不多了。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准备收拾好了就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