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师兄，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怎么来到了这里？”突然一阵朗声传来。
韩楚遥不用猜，也能够听出来，来者这人正是江瑾。
倒吸了一口凉气，韩楚遥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并不想让江瑾看到他现在的这个样子。
“还挺悠哉，赏月呢？”江瑾打趣道。
韩楚遥双目略显空洞，遥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心情沉重：“你怎么也上来了。”
“师兄，你是不是还在想十九弟的事情？”江瑾见着韩楚遥眼角处的泪痕，倒也猜出了他的心思。
天武学院中，三十六少成员之间那是过命的交情。
而韩楚遥和十九弟李为一，从小长大更是挚友，李为一的死对于韩楚遥来说，打击很大。
虽然白日韩楚遥并没有表现出来，但，江瑾明白，这只是韩楚遥的故意伪装罢了。
“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韩楚遥用力点了点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韩楚遥吐掉口中的狗尾巴草：“五年前，南境之战，李为一带领十万铁骑冲散四十万叛军，将我救出。”
“那一战南楚死了四十万将士，李为一都没有死，可是，这一次他却……”韩楚遥的声音有些哽咽。
江瑾没有选择安慰，他只是缓缓站在了韩楚遥的身旁，抬起头仰望着夜空。
“朝堂也好，江湖也罢，终究逃不过的。”江瑾说着不清不楚的话。
天武弟子，出自天武学院。
当他们踏入学院后，便没有了原本的身份，在这里只有代号和排名。
沉默了片刻后，江瑾随手从腰间，拿出两壶酒放在了身前。
“尝尝吧，这酒是十九弟留下的，他说，这一次若是回不来了，便让我将这酒交给你。”江瑾叹了口气。
听闻此言，韩楚遥微微一愣，没有多言。
韩楚遥一脸的诧异，缓缓拿起这一壶酒，心情复杂。
此刻，韩楚遥很想回到三年前，帮助李为一完成他的心愿，名录乾元榜。
只可惜，故人离去，终究都是烟云一场。
“听你的意思，李为一离开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自己可能会出事？”韩楚遥幽幽道。
“你还记不记得前朝国师？”江瑾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随口又问了一句。
“魏泽川前辈，我自然是记得。”韩楚遥脸色难看，当他将这壶酒握在手中之时，心中一酸。
虽然没有打开这壶酒，但是韩楚遥闻得出来，这是李为一酿得最好的酒，桃花醉。
酒壶上所透着的桃花香，是这桃花醉独有的，也是只有李为一才能够酿的出来。
只是，韩楚遥还欠了李为一约定，他还没有请李为一喝最好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