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中秋之夜不欢而散后,戚家父子二人都各忙各的,有将近月余没有说过话。
戚明石每天去溪桥营训练,下午偶尔会去京郊宅子里查看。
冬月的寒风吹在人脸上冷冷的,但是宅子外面却是一片火热。
杨远在宅子外面买了足足一千五百亩地,紧贴着宅子的院墙,是一排工舍,拐过去是一排房,而工舍对面,是好几个工棚。
远远的就可以看到工棚下面跳跃的炉火,每个工棚都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所有的工匠都在有条不紊的打造着不同的兵器。
戚明石看着这一切井井有条,满意的点点头。转身走进宅子,顿时觉得安静了许多。自从那些士兵都住到北边营地之后,宅子里就剩杨远和几个家仆了。
“少主,您来了,外面现在基本都步入正轨了。你看哪里还有需要调整的?”
“外面没什么大问题。”他抬头打量了一下这宅子,又扫视了院子一圈。
“我想把这个主宅翻修一下,然后在后面花圃那个地方,加盖一间房屋,把里面建成一个可以制作茶具并且烧制的屋子。具体格局我下次带过来,银两不够的话,去找最近的肆账房,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银两足够了,现在东边的营地也来咱们这边采买兵器,进项比之前多多了。”
“那就好,又得辛苦你了。还有,给工匠们的伙食一定要好,工钱也要按时发放,找人容易留人难,别因小失大。”
“放心吧,少主!”
戚明石拍了拍他的肩。就算父亲到时真的不同意,他就和月圆来这里住,想到这里,他得意的离开了。
金銮殿上,皇帝一脸怒气的将折子摔在龙案上。
“这君单于也太放肆了,他爹还没死呢,就敢集结兵力,真当我大圣国无人了!”
“陛下息怒,”吏部尚江承志出列跪下,“这君单于年轻气盛,未必想着要进犯,也许只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不过我们宁可信其有,要防范于未然才行。”
“今春,陛下不是下令在全国组织春猎了么,臣建议现在就可以命他们前来京城,学修艺,为将来之风险做足储备。”
“爱卿所言极是,朕这就下旨命他们速速来京。”皇帝转怒为喜,“江爱卿及时为朕分忧,朕甚是欣慰,真是朕的肱股之臣。”
江承志诚惶诚恐的低头,“这都是我等臣子应当做的。”
早朝退下,六百里加急就携带着圣意奔赴去大江南北。
冬白和月半接到这个消息,就赶紧收拾起来。
月半先回去县衙见过父亲,又匆忙的回到家,告诉母亲要前往京城的消息。
儿行千里母担忧,叶母听到儿子要去京城。急忙回屋子里取了一大包碎银出来,拉着儿子的手,将银子放在儿子手心里。
“拿着,穷家富路。你拿着娘才能安心。”叶母强忍着眼底的湿意,将儿子从头看到脚的看了又看。
月半拿着碎银,心里也是一片惆怅。
“娘,有什么事情就去陆府找陆大人,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