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彤霞换好衣服出来,看到母亲身边服侍的常伯,站在她的房门外。
那一刻,她就有了很糟糕的感觉。
她拿出小姐的架子,往外走,却遭到了常伯强烈的阻拦。
他抓起江彤霞的双手,从腰间抽出一根麻绳,将她的双手绑起来,拉进屋里固定在柱子上,又回到屋外面守着。
常伯也不敢太过分,莫约过了半个时辰,就往夫人这边来请示。
微风吹着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虽然刚入夜,常伯经过院子时,却感到莫名的阴森恐怖。
“夫人,小姐已经被绑了半个多时辰了,老奴特意过来请示。”
“你过来的时候,那叶月半可有在院中跪着?”江夫人拿捏着气势。
常伯一脸惊慌。
“夫人,院中空无一人。”
“你说什么!”
江夫人有些难以置信。
真是一个伪君子,这点苦都受不了,能成何事。
“走,陪我出去看看。”
江夫人扶着丫鬟的手,常伯跟在后面,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院子里果然空无一人。
江夫人又环视了院子四周,确认无误方开口道:“去把小姐放了吧,告诉她,她的心上人已经逃了。”
江夫人面露满意之色,在进门的时候又回头吩咐,“看好小姐,别让她出府。”
当绳索被解开的那一刻,江彤霞以为母亲良心发现了。
可当常伯转述出江夫人的话时,江彤霞难以置信。
月半,他一定遭受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不然不会弃她而去。
江彤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踉跄的来到江夫人的院子。
望眼欲穿,也看不到爱人的影子。
她瘫倒在地上,伤心欲绝。
一丝烧焦东西的味道传入江彤霞的鼻翼,让她心里多了一分疑惑。
为什么院中会有这种味道?
江彤霞强忍着悲伤,爬着寻找那丝味道所在。
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是月亮很圆很亮。
地上什么异常的东西都没有,却明显有宽宽的一道和周围的颜色不同。
江彤霞顺着那道望去,竟然延伸到了水瓮处。
一股洪荒之力在江彤霞体内升腾,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扑到水瓮边。
水面上,月光浮动,赫然漂浮着一件千疮百孔,烧焦点遍布的衣服。
江彤霞靠在水瓮边上,将那衣服拿出来。
虽然月光明亮,可是想再有所发现就有些难了。
江彤霞拿着那湿漉漉的衣服,走到母亲卧房的窗户外面,借着窗户透出的灯火,仔细的检查着这件衣服。
越看越心惊,心惊之后是剜心之痛。
那衣服的每一处破洞周围,都泛着淡红色。翻到内衬再看,明显是血液晕染所致。再细看破洞周围,竟然沾着丝丝白肉。
江彤霞不敢想象眼前看到的一切,明明是花好月圆,转眼却成噩梦萦绕。
她抱着衣服,一脚踹开了江夫人的房门。
江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破门声吓得,从床边弹跳起来。
看到女儿一身狼藉,面如冰霜的走进来,心里先是一稳,而后又憎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