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给小钟量了一个体温发现她也有点发烧,翻出来拜阿斯给她吃了之后,又拿酒精给她降了温。
幸好处理的及时,她也没有很严重,不多时,烧就退了。
看着小钟睡过去之后,我便又去瞧了一眼老姜,换下来的衣服丢在一旁,应该是白天烧晕过,大片泥污沾了满裤子。
我叹了口气,将脏衣服扔进了脏衣篓里。
“他退烧了?”我探头探脑的凑到于扬的跟前。
“嗯呢,”他将针头放到了一边,嫌弃道,“咱也不知道,药喂不进去,不能打针么?还急诊大夫呢……”
“你从哪找的?”我看着这凭空出现的注射针剂外加挂着的生理盐水,疑惑的问道。
“你哥啥都有。”他将东西重新收回了药箱里,“你盯他一会,我去看看小钟,不行就给她也挂一针。”
“她烧退了。”
于扬没有理会我的话,转身去了我家。
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还捧着一袋薯片。
他去卧室看了看那个尚算安眠的,回来端了杯水放在我眼前。
“你去看过了?小钟咋样?”我嘎吱嘎吱的嚼着薯片,逆子闲着无聊边打着招呼边进了屋。
于扬伸手把它抱起来,揉到怀里摩挲着,“确实退了但我还是补了一针。”
“补得啥?”我侧头问他
“百草枯。”他幽幽的说道。
这话一出我觉得这天儿好像被聊死了,转头继续看电视。
许是电压不稳,灯泡总是一闪一闪的,不一会电视突然就灭了,整个客厅陷入了黑暗当中。
我颤颤巍巍的朝外走去,没走两步就被拉住了,黑暗中那双眼眸有些发凉。
两个人就这样在黑暗中僵持着,谁都没说话,窗外的风从纱窗里悄悄的钻了进来,小区里的虫鸣响彻了整个客厅。
他手掌的温度透过布料传到了我的胳膊上,微微有些发烫,我瑟缩的往回抽了抽手,却还是于事无补。
半晌,我出声轻唤,“于扬……”
他没说话,只是将手松开后,越过我径自朝外走去。
我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旋即跟上,没走几步就见他折返回来,手里还拿着我之前买的露营灯。
“应该是你哥忘交电费了。”他将灯递给我,抱着逆子坐回了沙发上,“还傻站着干嘛?当雕塑?”
“你说外面那些姑娘要是知道他们心心念念的温和帅气的小于总,私底下如此毒舌,会啥样……”我拎着灯窜了过去。
他端起杯子咽了口水,没有回答,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摸着逆子的脑袋,就这样一直沉默着。
气氛越来越尴尬,我都想脚趾扣地捅个地道撒丫就跑了,琢磨了许久准备起身回去,不想又被他握住了胳膊。
“你,喜欢他?”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他侧头看向我。
“谁?”惯会装糊涂的我,在这个黑夜里隐藏了自己。
“你是属狐狸的?天天装疯卖傻。”他松开手继续摸着逆子。
“就我这情商,你信我是狐狸?”我轻笑出声。
“有何不信?”他的声音清冽,在这个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更加好听。
他轻轻把玩着水杯,温柔的月光洒进了杯子里,银色的光辉映在液面上,犹如夜空中的点点繁星,他的手指在光辉映照下纤长且白皙。
他敲击着杯壁,想了很久微叹,“其实,我一直都觉得青梅竹马就应该会像我爸妈一样走到最后,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青梅竹马也得会张嘴,比如咱俩。”
“青梅竹马?那得是小钟和老姜,咱俩半路出家,我认识你的时候你都初中了,算门子青梅竹马。”我继续往嘴里填着薯片,缓缓说道。
“少吃点吧。”他从我手中拿过零食袋,手指轻轻的划过我拿着薯片的手,“一会积食了你又该难受了。”
我没有反抗的看着他拿走了薯片,冲他莞尔一笑,又从抽屉里又拿出来一袋零食。
看着我这波神操作他傻眼了,“不是,你哥这么多存货呢?”
“不是他存的,是我存的,”我又给他递了一袋果冻,“他哪有那个习惯,只不过我爱吃他不拦着而已。”
他的手很好看,尤其拆果冻的时候更好看,逆子嫌弃他总动弹,便从他身上下来团成一团盘在我俩中间,似乎是这个电灯泡过于显眼,于扬将它抱起来放在了另一边,又朝我这挪了挪。
我俩就这样一包接着一包的吃着零食,手机的电不是很多,故而只能放在一边看着它落辉。
房间里还有两个躺着的,一个严重的就差休克,另一个睡得就算地震都够呛能整醒。
不知多久,里屋出了声音,穿拖鞋、叮冈的撞这撞那的出来了,我跟于扬头朝着一个方向看去,那个一米八多大汉颤颤巍巍的站在门口看着我俩。
“你俩,这是守灵呢?”老姜好像比之前瘦的更加厉害,肤色原本就很白,就着生病整张脸惨兮兮的,眼皮半抬不抬的,下眼睑整个儿一乌眼青,嘴唇轻薄带着现在拿着铁链应该可以冒充一下地府的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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