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代:“根据管家协会提供的答复,白凛和岑礼原先的空缺已经由新的人接任了。”
言奉道专注的看着桌上的棋盘,听着矢代的报告。
矢代:“管家协会的实习管家柏夏也将和大小姐一样的时间前往北理学院。”
世代:“谷健介先生的秘传达了谷先生的意思,谷先生想知道这次实习管家柏夏是否会到言晗小姐安排在身边呢?”
言奉道:“回复他,一切按照管家协会的安排。”
言奉道淡淡地回答,手中的棋子坚定的落在棋盘上。
站在门外的言晗有些听不懂对话内容的意思,是白凛和岑礼要被换成其他人,还是有新的管家要来?偷听的缺点就是不知前言后语。
矢代:“董事长,您之前对管家协会提出的要求,他们给了答复。”
矢代翻阅手中的记事本,认真的回答着言奉道。
矢代:“管家协会接纳了您的请求,并且已经正式对外发宣称,白凛和岑礼已经正式成为言家的人,从今以后他们只会受到管家协会的监督和约束,但是不接受其任何调配和管理。”
对于矢代的话,言奉道并没有说只言片语,而是继续专注于眼前那个胜负各半的棋局。他和谷健介的赌局,现在才要慢慢拉开序幕。
世代:“董事长:什么都不告诉大小姐,就这样让她去学院。这样好吗?”
言奉道本没有回答世代的疑问,世代有些不安地看着矢代。作为双生子,矢代很明白世代此时此刻的担忧。
世代:“大小姐之前一直在国外生活,从来没有接受传统贵族教育。而且,入学女校,白凛和岑礼之前的事情可能会对大小姐有所影响。毕竟,谷先生的两位孙女都我怕”
言奉道:“她不是雏鸟,以后要翱翔天际的。我言奉道的孙女如果什么都经不起,她凭什么肩负起言氏的责任?”言奉道移动着棋盘上的棋子,严厉地训斥世代的不当言行。“那两个管家如果什么都做不到,那么要他们还有何用?”
矢代:“是我们失言了。”
矢代抢在世代之前,为世代的失言道歉。
言奉道忽然起身,面向着窗户。这一举动让世代和矢代有些错愕。一直站在门外偷听的言晗听到这里,内心更是不解。
言奉道:“谷家的问题就留给他们自行解决。谷健介精于算计,他能拿白凛和岑礼来示好,我们何必妄作小人。呵!”
言奉道冷言道,显然他对谷健介的示好报以怀疑的态度观望。
言奉道:“白凛和岑礼之前侍奉的是哪家的小姐,现在又侍奉的是哪家的小姐,终究只是他们的工作。没什么好深究的,也没必要告诉言晗这些无谓的琐事。”
言奉道注视着窗外的风景,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让人难以琢磨他的内心。
矢代:“可是,他们之前毕竟是侍奉谷琳依美小姐和谷杍葵小姐的管家。现在却物是人非了。谷家小姐心中难免会有些抵触情绪,万一他们对大小姐产生怨恨的情绪,我怕她们会为难大小姐。”
言奉道:“那又如何?”
言奉道以冷淡的语气回应矢代的询问。
矢代:“嫉妒会使人失去理智,仇恨会让人失去冷静。言晗小姐即将和她们成为同学,恐怕相互间会产生摩擦。”
矢代的言辞间透露着不安,站在门外的言晗此刻呆住了,他们的对话说到这里,她才恍然大悟。这段时间对她无微不至照顾着的白凛和岑礼却是言奉道为了她而与谷家达成协议,从谷家的小姐身边夺过来的管家。言晗很清楚,这就是自己的言奉道一贯的处事风格。
无可厚非的却是因为言晗的原因而间接造成了别人的伤害,这一刻,在她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了这段时间里所有的画面。罪恶感紧紧缠绕着她的内心,感觉快要窒息。
怀抱里的小猫突然挣扎着,叫声惊动了房间里面的人。言晗连忙躲到青花瓷大花瓶的背后,屏住呼吸。房的门骤然打开,世代从里面走出来,警戒的看着四周,搜寻声音的来源。这时小猫突然挣脱,飞快地从世代面前跑过。言晗站在花瓶后面,半步都不敢移动。世代见状,重新把门关上。
过了一会,四周一直很安静,言晗才慢慢从花瓶后面走出来,沿着回旋的楼梯,快速离开了小楼。
世代:“董事长,大小姐她已经离开了。”
言奉道看着言晗穿过庭院离开的背影,并没有答复世代的话。
世代:“这样真的好吗?”
世代心存疑惑地小声问着旁边的矢代,矢代微微皱眉,默不吭声。
言奉道转过身,专注地看着桌上那盘棋局,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