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这里没有事不过三的规矩。”赵北辰端着茶喝了一口，暗四垂着头:“是，属下知错。”
“去吧，这次别再没有收获了。”赵北辰淡淡道。
暗四应了一声，下一瞬就在赵北辰面前消失不见。
赵北辰放下茶盏，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转头问许泽:“慈安寺的僧人有逃跑或者消失的吗？”
“没有。”
闻言，赵北辰皱了皱眉，道:“你让人去查一下住持的师弟，承慧。”许泽也没问为什么，应了一声便出了房。
而被赵北辰盯上的承慧此时正在接受自己师兄的盘问，一身僧袍几乎被汗水浸湿。
承空拨捻着佛珠，目光严厉地看着承慧:“你对佛祖发誓，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承慧笑得勉强:“师兄，今日御林军来的时候，你不是问过我了买了？”“承慧！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敢说那话是实话？”承空厉喝一声。
“那么多人面前，我不可能揪着你不放。”承空看着承慧，满眼都是失望，“我还让你主讲这次法会，现在看来，是我太信任你了。”
“师兄……”承慧有点慌，“你在说什么呀，不是你觉得我已经把经理解透彻了，才让我讲经吗？”
承空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和我说实话吗？”说着，承空猛地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承慧:“非要我把证据放在你面前吗？”
承慧更慌了，可马上他就冷静下来，歪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承空，和之前判若两人:“师兄都掌握了证据，还来问师弟干什么？”
“你终于露出了你的真面目。”承空并不意外，“承慧，你是西戎人，费尽心思在大梁潜伏这么久，就为了这件事？”
承慧笑了笑:“当然，只是师弟有一事很好奇，师兄是怎么发现师弟是西戎人的？”
“我自小在寺里长大，说话还有习惯完全就是一个大梁人，就连西戎人都不会认我是个西戎人。师兄又是怎么发现的？”
承空波澜不惊的眼睛扫过承慧，道:“的确，你自小在寺里长大，一举一动都和大梁人无异，只是你忽略了一点。”
“你昨日与那些西戎人接头的时候，被我看到了。我虽然没有离开过大梁，可对西戎、北狄和南疆话都有所涉猎。”
“原来竟是这样，只是师兄你为何没有阻止我？”承慧抚掌，笑得越发猖狂，“师兄你知而不报，不是也和我一样吗？”
承空摇了摇头:“天意指引，不可改变。”
“所以这就是你知而不报的理由？师兄，你可知若我将这事捅出去，你也没有好下场啊。”承慧看着这个和他一起长大，却看上去比他老二十岁的师兄，满目怨毒。
“我本就没有打算无疾而终。”承空起身，“承慧，此事一了，我便会向皇上请罪。”
“师兄，你承认吧，你也是有私心的。”承慧忽然道，自以为这样就能打击到这个自小就和圣人一样的师兄。
承空叹息一声：“我从未否认过。”
眼见着承空就要离去，虽然知道承空暂时不会将他是西戎人这件事捅出去，可巨大的恐慌还是席卷了他，下意识抓住承空的手。
承空像是预料到了他会这么做，往旁边一躲，转身点了承慧身上的几个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