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芝定了定神:“我换件衣服。”
半个时辰后。
被暗三抱来辰王府的沈涵芝一路上被风吹得脸都麻了,头发也全乱了。
脚踏实地的那一刻,沈涵芝发誓,下次还是让萧盼绫抱她吧。虽然暗三也是女子,但还是萧盼绫的怀里舒服。
还是在赵北辰的房外,这次门没有关上,沈涵芝一落地就能透过门窗和明亮的烛火看见赵北辰的身影。
见她过来,赵北辰推着轮椅出来,微微一笑:“沈姑娘,好久不见。”
沈涵芝屈膝行礼:“见过辰王。”
暗三放下沈涵芝后就不见了踪影,此时夜深人静,赵北辰的房外也没有人守着,一时间竟只剩下了两人。
空气安静得仿佛要停滞,只有细微的蝉鸣和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声音。
沈涵芝后知后觉,自己这是孤身一人夜深人静地跑到一个并无亲缘关系的男子府上。
比上次还要大胆。
还是赵北辰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静谧:“有一样好东西,不知沈姑娘是否有兴趣。”沈涵芝暗自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能害怕:“什么?”
“沈姑娘跟着来就是了。”赵北辰的轮椅调头调得有些艰难,沈涵芝抿了抿唇,经过艰难的内心挣扎,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让臣女来推,可以吗?”
赵北辰没说什么,但这种情况下,不说就是默认。
沈涵芝抖着手握住了轮椅后面的握柄,微微用力。
“沈姑娘不用紧张,本王不吃人。”似乎是感受到了沈涵芝的紧张,赵北辰略带笑意地开口,倒是让沈涵芝有点恍惚。
半个多月前,她应邀来辰王府,那个时候,赵北辰也是这么一句。
原来她已经重生半个多月了。
沈涵芝推着赵北辰到了房的一面满是的架前,就在沈涵芝以为接下来赵北辰要向她展示什么高端的机关术时,赵北辰屈指一弹,一枚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赵北辰指尖的小石头被打了出去。
石头擦着架边的一个瓷瓶打过去,正好把瓷瓶打歪了。就在沈涵芝怀疑赵北辰是不是失手的时候,架忽然往后移动,紧接着架从中间分开,往后转动,露出缓缓分开的通道。
赵北辰这时抬眼,恰好对上了沈涵芝略有失望的眼神,不由得打趣道:“怎么,不是很高级的机关术,很失望?”
沈涵芝哪敢这么说,连忙摇头:“王爷说笑了。”顿了顿,沈涵芝故作害怕地开口:“不过今日被臣女知道了王爷这么重要的地方,王爷之后不会对臣女杀人灭口吧?”
说着,沈涵芝还很做作地缩了缩肩膀,做足了害怕的模样。
赵北辰支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看着沈涵芝的表演,道:“你在李修鹤面前也是这么演的?”
沈涵芝一愣,随即收敛了神色,却又控制不住流露出一丝恼意:“为了能够完成王爷的任务,臣女也算得上是忍辱负重吧。”
天天和李修鹤演戏,她也很难的,生怕哪天还没拿到证据就演不下去了,当着李修鹤的面吐出来。
赵北辰收回目光:“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