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咋喝这多呢!”贺瑜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把蒋毅荣的皮鞋摘下放到地上,扯开被子想给他盖上,却被蒋毅荣一把抱住,压在他身上,搞得她不知所措。
贺瑜躺在蒋毅荣怀里,靠着他厚实坚硬的胸肌,莫名的一阵心动。
蒋毅荣呼呼大睡着,一点意识都没有。贺瑜靠着他眯了一会,轻轻把他的手臂从自己脖子上挪开,给他盖上被子,看他醉成那样,不放心离去,便到浴室里冲了个澡,准备守在房间里,等他醒来再说。
反正蒋毅荣也睡着了,贺瑜脱得只剩裹身的黑色蕾丝内衣走进浴室。正拿着莲蓬冲洗着身子,只听哐的一声,浴室门被推开了!
啊!贺瑜惊叫,赶紧拿手遮住身体敏感部位,可是护着上半身,就顾不上下半身,慌慌张张扯下一条浴巾把自己包裹起来。
只见蒋毅荣趴在马桶边呕吐个不停,根本顾不上一旁裸露的。
贺瑜一阵惊慌,一想到刚才赤身裸体让蒋毅荣看了个干净,真是尴尬极了。
蒋毅荣趴在马桶边上吐的稀里哗啦,一塌糊涂。吐完之后,蒋毅荣感到清醒多了,扭头看着站在一旁提着浴巾裹着身体的贺瑜,满脸尴尬。连忙道歉道:“瑜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看见啊!”说完背着身子,赶紧退出浴室。
蒋毅荣回到床上,拉上被子蒙住头,只听浴室里贺瑜喊道:“毅荣!毅荣!我衣服还全在外面呢!”
“你出来穿吧!我绝对不看!”蒋毅荣应答道。
“好!你别看啊!谁看谁是小狗!”贺瑜说完穿上内衣裤裹着浴巾试探着走进房间。看蒋毅荣用被子蒙着头,便放心的解开浴巾,快速穿上衣服。
“蒋毅荣!你是故意的吧!早不吐,晚不吐,姐洗澡你就闯进来吐!”贺瑜穿好衣服,像筑好防线一样,一下有了底气,开始反击。
蒋毅荣不做声,知道这事不占理。但自己确实也是无心,但要说是无心,谁又相信啊!虽然撞见了贺瑜赤身裸体,但根本就一点意识也没有,就跟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可这说出谁信啊!还不如不说。
“你这坏家伙,说话呀!又装睡!想看你大大方方看呀!把姐吓一跳!”贺瑜埋怨着,却像是调侃。
蒋毅荣呼呼装睡起来,这次是真的装睡,只有装睡才能证明自己真的醉了,此时哪怕只要是出一声,那可就越描越黑了。
贺瑜见蒋毅荣已经“睡着了”,便也不再说什么。只说了句:“你没事,姐就回去了啊!”正准备走,又不放心的走到床前拉开被子一个角,好家伙,蒋毅荣睁着一双大眼,根本就没睡着!
“靠!你诈我呢!”贺瑜一脸好气把被子掀开,蒋毅荣哈哈哈大笑起来。
“你个好小子啊!偷看姐洗澡!”贺瑜又打又掐的,饶得蒋毅荣直痒痒咯咯咯笑个不停。
“说!你都看到什么了?”贺瑜掐着蒋毅荣的胳膊装作一脸生气的样子问道。
“咯咯咯……!”蒋毅荣笑个不停。看到贺瑜那看似生气的样子,蒋毅荣倒是觉得几分可爱。
自己是真没在意,要不然怎么也不敢那么堂而皇之的闯进去呀!
“我真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蒋毅荣笑着说道。
可是贺瑜哪信呀,不依不饶的拉着蒋毅荣:“来,来,来!反正都让你看了,干脆让你看个够!”说着说着就要解衣服,一想不对呀!怎么也是先解蒋毅荣的衣服,说道:“不行!你看了姐,姐要先看看你!这样才能扯平!”说完就要扒蒋毅荣衣服,蒋毅荣笑着陪笑道:“姐,姐,我错了,我错了。”听到蒋毅荣认错,贺瑜准备作罢,蒋毅荣见她有些松动了,又说道:“可是,我真没看见呀!什么都没看见!”蒋毅荣话音刚落,贺瑜又假装生气,不依不饶了:“好啊!你看了老娘,还不承认啊!老娘正想男人想得发癫呢!今天非办了你不可!”说完又要脱蒋毅荣衣服。
两人嘻嘻哈哈打闹着,好不热烈。只听“砰砰砰!啪啪啪!”房间外有人又是敲门又是踹的,敲打着房门。两人屏气凝神,停止打闹,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砰砰砰!啪啪啪!门外动静越来越大。“开门!开门!狗男女!开门!开门!”
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思思。蒋毅荣听出了她的声音。
贺瑜一听门外有个女的骂她们是狗男女,气不打一处来,从蒋毅荣身上起身,整理了一下撕扯得凌乱的衣服,走到门口打开门,准备要教训教训这出言不逊的人。
哪知一开门,这思思气势比她还凶,冲进房间里就大喊:“蒋毅荣!蒋毅荣!你这个骗子!给我起来!”
那架势,直接把贺瑜都整懵逼了。这女的,干啥呀!
思思冲进房间,见蒋毅荣衣服穿得好好的坐在床上抽着烟。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问道:“蒋毅荣!你个骗子!我当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呢!没想到和一个老女人滚到一起了!”
蒋毅荣吐出一口烟,不紧不慢问道:“你来做什么?”
思思正想说话,却被贺瑜打断了:“小妮子!你嘴巴放干净点!”
这下这个一向玩世不恭的思思可来了劲:“呵呵!我说错什么了吗?你不就是老女人吗?老女人!老女人!不要脸的老女人!”
思思仗着自己年轻貌美,挑衅着比她年长很多的贺瑜。这老女人三个字可戳中了贺瑜的痛点,你敢骂一个驻颜有术的中年少女是老女人,她就敢撕了你的皮!
贺瑜上去就想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思思一耳巴子。转念一想,跟这种人动手,也太掉身价了。便反唇相讥道:“就你,你以为你是什么好货色!想你们这样的穷学生,五十块钱一次,一千块钱包月,多的是!你以为你值几块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你陪多少老男人吃过花酒?哎哟!那个投怀送抱哟!那个卖骚的劲哦!连老娘都感到害臊!你说你爹妈生你出来干嘛?便宜那帮老男人!还不如一泡尿把你拉到厕所冲了算了!”
这女人吵架起来,真是不得了。这一串话就像机关枪打了一梭子,打得思思哑口无言,气得说不出话来。要说这思思够犀利泼辣的,这比起贺瑜来,还是差点火候。
“你不要脸!一把年纪还想睡小鲜肉!”思思回怼道,却怼得苍白无力,又被贺瑜怼了回来:“我怎么了!我和他可清清白白!你要脸,可你年纪轻轻,早就不知道陪多少老男人睡过了吧?你值多少钱?剁开来卖还不如猪肉贵!”
“你……你……”思思被怼得毫无招架之力,一时语塞。本来是来兴师问罪,没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当自己锅底都是黑的,就不要大言不惭揭别人的短,否则就只有自取其辱了。
一向娇纵狂傲的思思,年纪轻轻混社会,在贺瑜的绝对实力面前,只有被碾压的份。
见思思哑口无言,蒋毅荣问:“你来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蒋毅荣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她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
而思思对他的问话,却有另一种理解:“哦!我不该来,打搅了你的好事是吧?”思思反问道。
见胡搅蛮缠的思思,蒋毅荣感到莫名其妙,又想起她对贺瑜出言不逊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是,我爱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管我?还跑到这里胡闹!你以为你是谁吗?”
蒋毅荣早就对这个思思的胡搅蛮缠烦透顶,自从认识她以来,她就像一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自己。让所有人都误会他们之间有一腿似的。
这次先不说,前不久,蒋毅荣已经睡了,思思喝醉了酒就跑到工地大喊大叫,又是踢门又是砸门的,搞得整个项目的人出来看笑话,真是丢尽了脸。
这么没教养,不自爱,目空一切,狂傲不羁的女人,空有一副皮囊,绝不是蒋毅荣的菜。在他眼里,思思就是个可怜的废青,自甘堕落,无药可救,对蒋毅荣来说,她的存在是一种困扰,一个隐患,毫无益处。
今天贺瑜刚刚帮了自己的大忙,她又跑来坏事。只叫蒋毅荣气不打一处来,哪都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