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岑莫寒淡声说道。
“我叫张强,从小就没有父亲,是我妈一手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的。”
“我和我妈都是苗族人,因为那边的人习惯,我从小就学了你们口中所说的巫术防身,但是我妈告诫我,不管何时何地都不能用巫术害人,我一直很听我妈的话,从小到大即便备受他人欺负我也没用过巫术害人。”
“在我读初中的时候,我妈为了让我接受更好的教育从苗族老家迁到了这里,并一直在这定居。”
“初中毕业之后我想赚大钱让我妈过上更好的生活,所以我选择了去大城市打工。”
“可是两年前我妈就旧病复发,为了照顾她,我不得不回家照顾他,此后我在家专门帮别人做门营生。”
“日子虽然过的清贫,不过我能陪在我妈身边,照顾她让她安享晚年就足够了。”
“可是前两天我妈的病已经到了危急生命的地步,于是我带我妈去了医院。”
“当时医院的医生看到我妈的情况说要两万才肯帮我们治疗,这么多年下来我本就没多少积蓄,全部加起来也才一万六千五。”
“那时我就跟医生说先让给我妈治疗,钱我一定会凑到,可那些衣冠楚楚的禽兽却说没两万块钱说什么也不帮我妈做手术,叫我带够钱再来找他们。”
“我虽然有满腔怒火,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带着我妈先回了家。”
“正当我在钱的事苦苦发愁的时候,那个姓何的找上门来了,说叫我帮他做门给我两千。”
“为了让我妈得到治疗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不过我跟姓何的说要三千五,哪只他死活不愿意,说最多两千,你想多要的话我就找别人。”
“两千就两千吧,那笔钱对我太重要了,我想着差一千五医院应该也会帮我妈做手术,所以我就答应了下来。”
“帮他做好门拿到钱之后我立马带着我妈回了那家医院,不曾想医生说我没两万块钱不管我怎么恳求他们都不肯给我妈做手术。”
“甚至于我在医院门口跪了一天求他们他们否无动于衷。”
“心灰意冷之下,我只能带我妈回家。”
“我并没有放弃对我妈的治疗,既然没钱动手术,我买了各种各样药品和补品给她吃,可谁知她的病不仅没好转,反而不过两天就已经病入膏肓。”
“你知道我妈临死前对我说的话吗?”
“她心如死灰般的对我说,强子啊,外面人心险恶,不适合我们待,等我死了你带着我的骨灰回苗族老家,那才是我们该待的地方。”
说到这张强面目变的狰狞起来,双眼通红,他突然站起来回过头盯着岑莫寒恶狠狠的说道:“他们为什么不救我妈,就因为那一千多块钱吗?我说过只要救好我妈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剩下的钱给医院,但是那些衣冠楚楚人面兽心的畜生却丝毫无动于衷。”
“还有那个姓何的,他家那么有钱为什么就不肯多给我一千五?只要他多给我点我妈就不会死。”
张强抱着脑袋扯着头发有些癫狂的说道:“都是他们我妈才会死,我曾答应过我妈不管如何我都不会用所学的巫术害人,但自我妈死后的那一刻起,我就在心里发誓,我一定要那家医院的医生和那个姓何的死,如果不是他们我妈就不会死。”
张强又扑通一声跪下,对着墓碑说道:“妈,你放心,你在下面不会孤单,害你的人很快就会下来陪你。”
听到张强的话,岑莫寒颇为感慨。
现在的社会真的变了,人都掉钱眼里去了,有钱就是大爷,没点钱办啥事都办不成。
说实话,张强要杀了那些医生,岑莫寒也不会有啥心理负担更不会去阻止他,毕竟是他们贪财才使张强老妈挂了,你说你一个医生不想着救死扶伤,整天想钱,这有违医德,说句不好听的,真的是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