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府门外,身穿黑色袈裟的和尚,驻足立于门前。
汉王府看门小厮见眼前这和尚衣着朴素,以为是一些散游僧人来汉王府化缘,于是上前驱赶。
“去去去,不要挡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汉王府!讨饭去别的地方讨去!”
黑衣和尚将手立于身前。
“这位施主,贫僧奉皇……”
“你这秃驴,跟你说了别挡汉王府的大门,冲撞了贵人你担待得起吗?”
这小厮说着还上前对着黑衣和尚推搡,黑衣和尚纹丝不动。
“嘿!你这和尚,天天吃素还吃得挺壮实!我看你早就破荤了吧!假和尚!”
黑衣和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眉间闪过一丝不耐烦 ,倔脾气也跟着上来,丹田沉气,浑身暗中使力,以致于在小厮的推攘下,黑衣和尚照样一动不动。
看门小厮见推不动和尚,于是招呼和自己一起看门的另外三四个小厮拿着棍棒一起上前。
但是不多时,汉王府门口就只剩几个小厮满地打滚。
小厮这才知道,这和尚武艺高深。
汉王府的府兵以为有人在汉王府闹事,便由一队人马上前,将黑衣和尚团团围住,红樱长枪直指黑衣和尚。
一百夫长上前。
“何人敢擅闯汉王府?!”
黑衣和尚不徐不慢开口道:“在下姚广孝,法号道衍,鸡鸣寺主持,奉圣上之命前来看望汉王!”
说罢便拿出自己的身份令牌递上。
百夫长愣住:“姚广孝?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前太子少师?”
“正是。”
百夫长连忙擦擦眼睛仔细看看自己手中的令牌,确认真假后,躬身快步、双手递上。
“小人眼拙,姚少师慈悲,别跟小人计较。”
姚广孝伸手将自己的令牌揣于怀中,便快步朝府中走去。
“无妨。”
汉王此时正在练武场,按照原汉王的武功记忆练武。
在下人眼中,汉王跟以往不同的是,以往的汉王总爱让府兵或者下人们来当人肉沙包,最后把好好一个人打伤或是打残。
可是自从汉王受伤痊愈后,在练武场居然没有让人上去陪练,反倒是自己一个人对着木桩练。
就算已经打烂了两个人形木桩,汉王依然没有叫人上前陪练。
姚广孝在王管家的带领下,手中转着佛珠,信步走到演武场。
当姚广孝看到汉王的背影时,眼睛微微一眯,目光愈加锐利。
“汉王殿下,贫僧来陪你练一手!”
不等汉王反应,姚广孝纵身一跃,而后单脚点地踏入练武场。
对着汉王背后就是一掌。
汉王侧身躲过,二人相对而立,姚广孝微微俯首。
“汉王殿下。”
汉王一脸疑惑。
“本王从前怎么不知姚少师喜欢背后袭人?”
“从前贫僧与汉王相交甚少,汉王殿下不知贫僧性情也是常理也。”
汉王细细打量着自己眼前这个黑衣和尚。
永乐帝朱棣的黑衣宰相,后世称之为政治家、佛学家、学家,靖难之役的主要谋划者,朱棣最有能力的谋士。
汉王走到一旁,一旁的婢女为汉王穿衣。
汉王却是从两个婢女手中拿过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