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好在离开上京之前,嘱咐过两个丫环,先整理她自己的东西,东月和南溪早就暗中将沈时好带来李家的物件都装在箱子里,只等着姑娘一声令下就搬走。
辛盛带人过来李家,在大门外就被李府的护卫拦住了。
“放肆,哪里来的强盗,敢到宁远侯府撒野。”管家让护卫全都拿上家伙,绝对不能放眼前这些人高马大的汉子进门。
“我们是奉我们姑娘之命,来取回她的东西,我们姑娘与李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们李家不至于会看上她那点嫁妆。”辛盛扯开喉咙,大声地叫道。
在门内的人听了,脸色都变了。
管家的中气不如辛盛,吼得再大声也盖不过去,“你少胡说八道,我们世子和少夫人恩爱非常,岂是你说的没有任何关系,这些天我们世子还经常到沈家,为沈家操劳大大小小的事情,这天底下还有像我们世子这么好的女婿吗?”
辛盛咧嘴笑得嘲讽,“把李屿恒叫出来,问一问他,他去沈家是为了谁。”
管家不明所以,回头看了门内一眼。
这时,南溪和东月从垂花门走来,身后跟着的是沈时好的陪嫁,抬着几个大箱子就出现了。
一直躲在门内的李夫人看到此情景,哪里还能维持她端庄高贵的形象,从角落走出来,目光凌厉地看着南溪等人,“你们想做什么?”
“夫人,世子要休妻另娶,我们姑娘宽容体贴让出位置,奴婢们都是跟着姑娘来李家的,卖身契都是在姑娘手中,我们呀,自然是要跟着姑娘走的。”南溪笑眯眯地说。
李夫人矜贵的面具差点龟裂,“大胆贱婢,竟敢编排主子,世子对沈时好重情重义,何来休妻另娶一说,原来谣言竟是从你们这些贱婢口中出来的,来人啊,把这几个贱婢给我乱棍打死,不杀鸡儆猴,还真以为我们侯府是能够随意进出辱骂主子的地方。”
东月欠了欠身,“夫人,是不是谣言,世子最清楚,自从我们姑娘嫁过门,世子是怎么对我们姑娘的,整个侯府有目共睹,如今为着两家的体面没有掰扯开,若是夫人非要争辩清楚,那奴婢倒是可以跟您掰扯掰扯。”
“试问哪家新郎官刚成亲第一天就睡在房的,十天半个月都不见人影,半年来也没跟我们姑娘圆房,连他身边的丫环都比我们姑娘体面,如此的重情重义,夫人还是给别人的,我们姑娘可不要。”南溪跟着哼道。
李夫人的脸色变了变,她不知道成亲这么久,儿子居然没跟沈时好圆房!
难怪沈时好这么有底气要和离。
这几个丫环嚷嚷着说出这件事,也是为了替沈时好铺排以后的路吧!
以为跟李屿恒和离还想嫁入高门,做梦!
她一定会让沈时好知道,除了李家,再没有哪个高门贵公子会看上她。
“沈时好若是理直气壮,今日为何不敢出现,由着你们几个贱婢出头,是以为我们李家的门这么好进出吗?”李夫人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