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开口询问:“你曾说我和母亲很像,母亲也曾上战场打仗并且失踪了一段时间。”
司锦想了想才开口说:“那时小姐还未出阁,却是个男儿性子,执意要跟着将军上战场保家卫国。那一战打得极为惨烈,敌军凶猛,我方损伤惨重。后来小姐就失踪了,生死未卜。当时府上都乱了套,四处派人寻找,却始终没有消息。直到数月后,小姐突然归来,只是整个人都变了许多,沉默寡言,时常一个人发呆。”
凤九歌皱起眉头:“那母亲回来后可曾说过究竟发生了何事?”
司锦摇了摇头:“小姐只字未提,我们也不敢多问。自那以后,小姐便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凤九歌陷入沉思:“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凤九歌眼中闪过坚定,随后继续询问司锦:“你可知母亲为何执意要上战场?”
司锦微微叹气:“小姐向来心怀大义,当时边境战事吃紧,敌军屡屡犯境,小姐一腔热血,想要为国家为百姓出一份力。”
凤九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那母亲失踪的那段时间,就没有一点线索吗?”
司锦面露难色:“我确实不知。那段时间仿佛成了一个谜,小姐回来后也不愿提及。”
凤九歌轻轻咬了咬嘴唇:“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弄清楚。”
这时,花无忧走了过来,轻声说道:“九歌,也许我们可以从当年与母亲一同作战的将士那里入手。”
凤九歌眼睛一亮:“对,这是个好办法。”说罢猛然转过头,“你不是去丞相府吗?怎么回来了?”
花无忧微微一笑朝着凤九歌走过来。
“丞相府我曾经已经去了很多次了,关于你母亲的东西早已被他们处理干净了,”花无忧走到凤九歌身边,语气温柔的继续说着,“与其去丞相府继续查找不存在的线索,倒不如去军营里看看。”
凤九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军营?”
花无忧点了点头:“对,军营中或许会有当年的一些记录或者其他线索。而且,就算找不到直接的证据,说不定能从那些老兵口中问出些什么。”
司锦也附和道:“我觉得可行,总比我们现在毫无头绪地乱找要好。”
凤九歌沉思片刻,随后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是,我如今是通缉犯并不是伯爷,如何叫他们配合我们呢?。”
“这个简单!”花无忧说着拍了拍手,几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凤九歌定睛一看,皆是无忧阁的人,可此刻却穿着军营的衣服。
凤九歌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几人,只听见花无忧缓缓开口,为众人解释。
“这几位便是我安插外军营中的人,以备不时之需,如今都是军营记录在册的将士,”花无忧一脸骄傲,“我们用他们的身份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军营内部。”
花无忧在一旁开心的扬起头,等待凤九歌夸奖,可突然一记手刀,花无忧吃痛看向凤九歌。
“怎么了九歌?”花无忧咬紧牙关,一脸疑惑地看着凤九歌。
“你居然在华夏国的军营中安插眼线,怕不是想铁骑踏平我们华夏国?”凤九歌怒目圆睁盯着花无忧。
“当然不是。”花无忧有些无奈,一时竟不知该从何解释。
花无忧深吸一口气,赶忙说道:“九歌,你先别生气,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我对华夏国绝无恶意,只是想着万一有一天能帮到你,或者在关键时刻保护你。”
凤九歌依旧气鼓鼓地瞪着他:“那也不能这样擅作主张,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是大罪!”
花无忧一脸诚恳:“九歌,我知道错了,这次也是为了查你母亲的事,才不得已用此下策。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司锦在一旁劝道:“九歌,眼下还是查小姐的事要紧,花公子也是一片好心。”
晚晴也说道:“是啊,九歌,先别跟他计较了。”
凤九歌看了看花无忧,又看了看众人,神色稍微缓和了些:“下不为例!赶紧准备进军营。”
花无忧连连点头,众人开始着手准备。
他们换上军装,整理好仪容,神情略显紧张但又充满期待,跟着那几位来自无忧阁的人,小心翼翼地顺利进入了军营。
刚进军营,便能感受到一股严肃而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军旗在风中烈烈舞动,士兵们整齐的操练声此起彼伏。他们几人尽量保持镇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其他士兵没有区别。
进入军营后,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开始四处寻找线索。凤九歌仔细翻查着一间间营帐,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线索的角落,她的眼神专注而急切。花无忧则与那些老兵交谈,试图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到有用的信息。司锦和其他人也在军营的各个区域忙碌着,在仓中翻找可能留存的记录,又在马厩旁向养马的士兵打听情况。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尽管他们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从营帐到训练场,从伙房到兵器,却始终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收获。每一次的希望都在落空,每个人的脸上都渐渐出现失望的神情。但他们并没有轻言放弃,依旧执着地在军营中继续探寻着,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希望。
正当他们感到无比沮丧之时,凤九歌突然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本破旧的日记。
她轻轻翻开日记,泛黄的纸张上字迹有些模糊,但仍能辨认出一些关键的信息。
“这似乎是一位将领的日记。”凤九歌低声说道。
花无忧和其他几人凑过来,一同查看。
日记中记载着那场战争中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其中提到了凤九歌的母亲,虽然很少却足够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了,因为在最后落款,凤九歌清楚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署名——林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