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沅心里想着事情,也再没了观赏学院的兴致。
直到几人停下,才发现他们进了一间雅致的屋苑,屋中还有一个人,正是她中午时才见到的那个老者,原来他就是齐院长。
“学生拜见先生。”
徐景先是对着老者行了一礼,接着又介绍了陆娉婷母子,并且也禀告了他们的来意。
他认真地看着齐院长:“先生,陆双庭和陆豫墨,以及陆豫礼之事尚未查清,可学生认为不该殃及无辜。且陆豫礼和陆豫砚二人年纪都尚幼,正是可雕琢之时,可否请先生应允,先让他们二人回学院上课?”
老者闻言颔首准允:“那就让他们回来吧。”
说完,又撇头看向几人身后,视线定定落在陆沅沅,和她身边的钧钧身上:“小丫头,你和你兄长也来了?”
陆娉婷正想和院长行礼道谢,闻言这才发现陆沅沅竟也跟了过来,刚刚才浮上的欣喜,也顿时僵在脸上。
“沅沅和兄长见过院长。”
陆沅沅连忙拉着钧钧上前行礼道:“此事说到底皆因我而起,却无端连累陆豫礼,沅沅心中有愧,自也当前来说清楚。”
她并没有多说。
事实上陆家几房情形,院长派人一查便知,不用她在这里多嘴。
至于陆豫礼?
这孩子才十岁而已,和原主没什么深仇大恨,顶多也就是些小矛盾。她还不至于那么恶毒,报复到他身上。
但陆娉
婷不一样。
陆娉婷不止欠着原身一条命没赔,还处处找她的麻烦,她不可能让陆娉婷好过,更不可能让小白莲得势。
否则到时候麻烦的人就是她了!
“你也算有心了。”
院长闻言点了点头,随后目光灼灼地看着钧钧,又问道:“你的诗画都是和谁学习的,你兄长他可曾念过?”
“……”
陆沅沅怔了下,随口瞎编道:“我是和师父学的,前几年我在深山里砍时柴遇到师父,师父他老人家看我长得可爱嘴巴又甜,时不时就教我一些,不过我悟性太差,只学了点皮毛。”
“当真?”老院子闻言站起来急急的问:“那你师父现在哪儿?”
“走了啊。”陆沅沅一脸认真道:“师父教了我好几年,后来在这里呆腻了,前些日子说要去游历四方,给我留了个话就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说到最后,她话里几多思念和惆怅。
哎。
她的现代,她是注定回不去了。
“这样啊……”
老院长一脸失望,又不死心的问:“敢问小姑娘,你师父尊号为何?”
“实在不好意思院长。”陆沅沅歉意道:“这个我师父没说,只让我喊他师父就成。”
“无事,这也不怪你……”
老院长什么也没问到,虽然失望却也没有为难她,只道:“能教出你这样的学生,想必你师父他老人家定是位世外高人,只
可惜老朽无缘得见,咱们学院的学子也没那个福份受教。”
“……”
陆沅沅冷汗滴滴,赶紧道:“那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院长您老先忙。”
老院长似还沉浸在感慨之中,也没有再多问,朝她挥了挥手。
陆沅沅拉着陆钧出了屋子,一路跑得飞快,就像后头有恶狗在追,直到拐过转角,钧钧拉了她一把,她才停下来。
她看着钧钧:“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沅沅,我们为什么要跑?”钧钧不解地问道:“而且你还没有问演武场。”
“我……”陆沅沅滞了下:“你乖,今天院长那里实在太多人了,我也不好开口,要不改天人少的时候,我再帮你问好不好?”
拜托!
那种情况她敢问么?
说起这个,陆沅沅心口都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