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这都是她自作自受。
陆沅沅对此并无太多的想法,陆娉婷于她来说早就成为了过去式,是压根就不用去在意的一个人物。
而徐景也在那之后,还专程来过一次金河村感谢她当日相救,同来的还有徐景的父母,并且带着厚礼。
少年那情窦初开的感情,还没有来得及告白,就在知晓陆沅沅已经定亲有未婚夫的时候,注定了不会有结果,只能深埋进心底。
第二年开春徐景进京赶考,毫无意外的进了殿试环节,一举夺得魁首,成为金鼎王朝有史以来,最最年轻的状元郎。
听说打马游街那日甚是风光。
而新科状元郎似乎很得天子喜爱,回乡祭祖之后听说便被皇帝,直接留在了天子脚下。
陆沅沅并不知他心思,只将他当成好朋友,从流星口中知晓这个消息也是真的很为他高兴,还特意派人去徐府,送上了厚礼以作庆贺。
在卫国公夫妻到达金河村的三个月后。
京城云家便来了人。
一家人都来了。
云太傅已年近六十,胡子头发都已然花白,云老夫人因为思子,身子也是极为瘦弱显得很苍老,那满身的卷气,却让人感觉很舒服。
两位老人看到陆逸年,那熟悉却又相似的脸,两双眼睛里都泛着泪花,云老
夫人搀着云太傅的胳膊,声音也是颤抖的厉害:“老头子是他,他肯定是咱们的年儿,你快看他啊,他和你长的多像啊……”
云太傅不停的点着头,那唇也是抖动的厉害:“是,夫人没看错,他就是咱们的年儿,有玉佩金锁为证,他就是咱们的年儿,三十四年了,咱们终于把他找回来了,找回来了……”
“看儿,我的年儿……”
云老人泪如雨下,再忍不住,哭出声来:“娘以为,娘以为这辈子都再见不到你了,我可怜的年儿,都是娘对不起你,让你这些年受苦了……”
那哭泣嘶喊声,让在场众人,皆是听得心中酸楚。
王红叶和陆沅沅拿手肘同时撞向陆逸年。
陆逸年赶紧上前,朝两人拱手弯腰,郑重的行了礼:“那个,爹,娘,你们都别哭了,我在这里其实也挺好的,对了爹娘,这是我媳妇儿王红叶,这是大女儿沅沅,和小女儿陆果果。”
初见所谓的亲人,虽然也感念心疼两位老人,思子寻子之苦,可其实他根本不是原主,那声爹娘也着实,有些羞愧的唤不太出来。
“公公婆婆,还是进去坐下再说吧,左右他人在这里,也不会跑掉,咱们进去慢慢说。”王红叶只得上前招呼。
陆沅沅也上前笑着道:“
爷爷奶奶,今日咱们见面是大喜事,你们可别千万再哭了,不然我爹更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了,我爹他嘴笨不会哄人,可是看着你们哭成这样,他也会很难过的。”
“爷爷奶奶,吃葡萄,爹种的葡萄。”
陆果果则更直接,蹬蹬跑回屋里,端了一大果盘的葡萄,直接递到了云太傅和老夫人面前:“姐姐说难过的时候就吃些甜的,那样就不会难过了,这葡萄是爹爹亲手种的,可甜可甜了。”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