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是谁?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天上的神仙,这个小孩是天神之子,你一个低贱的凡人生下天神之子,该庆幸才是,你竟然想断他性命?”黄鹂对人间充满向往,又对凡人充满不屑,她此刻只觉得这女子定是猪油蒙了心。
“天神?你是天神?”蹲着的锦妃不敢起身,连忙仰起头问道。
“没错!”黄鹂仍旧傲娇。
“天神,并非我狠心,这是我的孩子,我怎舍得要他性命,实在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过于离奇,因此整个锦簇宫都人心惶惶,说他是怪物,要是我不杀他,那我乃至我的家族都要受牵连,我……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请天神恕罪!”锦妃对着黄鹂砰砰都磕起头来。
“既如此,那我暂时封印他的灵力,让他表现出普通人的样子不就好了?”
黄鹂为这孩子下了一道封印道:“五年后我再来看他,你且安心养着,从今以后,绝对不会有人再说他半句不是。”
当天晚上,流沙国国主便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位天神告诉他锦妃之子为天神所赐麟儿,有此子在,可永镇流沙国,保流沙国安宁,但将来总有一天他要归于天庭,因此江山社稷不必予他。这自然是黄鹂的手笔。
流沙国国主醒来自然对锦妃之子万分重视,朝中有怀疑的声音也一并被流沙国国主弹压了下去,一时之间,宫中无人再敢妄议锦妃之子。
做完这些,黄鹂便回天庭向父王复命,玉皇大帝听完一阵欣喜,便告知黄鹂如想继续游历,自己会为其打掩护。
黄鹂一听喜不自胜,自然又返下凡间,游历人间,这一走,就是四年。
这四年中,黄鹂在人间四处游历,见过人间温情,也尝过人情冷暖,渐渐的,她发现:凡人有凡人的快乐,人神都一样,没有什么人生来就是卑贱的,也没有什么神天生就是高贵的。
黄鹂离开流沙国的第二年,流沙国便换了新国主,新国主正是流凤至,流凤至当了两年国主后发现自己志不在此,便趁微服私访的机会偷偷出去游历,一时之间,流沙国上下震荡,流凤至并无子嗣,因此其弟流风景临危受命,当了这流沙国的国主,终于稳住了国内的局势。
“后来……后来那自称天神的女子并没有在我五岁那年出现,母后以为她食言了,却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小张太子回忆道。
“不过我虽然没有等到那女子,却等到了我的师父,也就是现任国师王菩萨,他一眼看我天生有灵力,便主动提出要收我为徒,于是他为我破除封印后我便一直跟随师父修炼至今。”
“后面的故事,我来说。”一个身着翠色衣衫的女子坐下道。
至于她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进来的,没人知道。
彼时的流凤至已经外出求仙问道一年之久,他本身长相风流,除却求仙问道再也无欲无求,倒是颇有些禁欲系的感觉,一路上也招惹了些蜂蝶,奈何他看不上,最终也是神女有意,湘王无情。
直到这一日,黄鹂因一时贪玩启用了时空宝珠,却忘记时间没有及时收回,这里的时空扭曲终于引来了烛龙。
时空司是独立于天庭存在的组织,因此烛龙并不认识黄鹂。
烛龙先是吸一口气,将那时空宝珠收到自己手中,再是吐出蓝色宝珠将时空扭曲恢复。
“轰隆!咔嚓!”闪电伴着雷声直直劈向黄鹂,黄鹂以为是雷公电母,打算抬头询问原因,却只看见一条玄色飞龙,这条飞龙她并不认识,一时之间,她打算逃跑,但慌不择路。
“哪里逃?!”玄色飞龙盘桓在半空,身影在雷云中若隐若现,它周身被雷电包围,声音中带着威压,黄鹂也被这威压压得动弹不得。
“你是什么人?胆敢干扰时空正常运转?!这个时空宝珠又是从何而来?说!”
“我说我说!我是天庭的五公主黄鹂,这宝珠乃是我的父王玉皇大帝给我的,我没想干扰时空正常运转,只是一时贪玩才……”黄鹂带着哭腔回道。
黄鹂着实有些害怕,她游历这么久还没这么怕过任何一个生灵,可此刻,这玄色飞龙的威压让动弹不得,她确实有些慌了。
她想着搬出自己的父王可能会好些,便交代了自己的身份。
“噢?那我们时空司少不得要与玉皇大帝交涉一番了。”烛龙并不卖天庭的面子,决定将此事报告大司主后由大司主出面交涉。
黄鹂一看自己父王不管用,遂大哭出声,边哭边道自己知道错了,愿意将功赎罪。
烛龙看她态度良好,又涉及两方势力的博弈,便决定小惩大诫:“那就将你变回原型,半年之后自动恢复。你可有异议?”
“黄鹂不敢有异议,但凭处置!”黄鹂知道再辩解只会更糟糕,索性不再辩解。
片刻,黄鹂感觉身上的威压消失了,那玄色飞龙也早已无影无踪,她才身子一软晕过去了,晕倒之前一看周身:果然,她如今已是黄鹂模样。
流凤至正巧游历到此处,发现满目焦黑,还有一只黄鹂鸟躺在其中。
流凤至捡起那黄鹂,触手温热,再一探,还有心跳,便揣在怀里继续前行。
不多时,黄鹂便在流凤至的怀里醒转过来,感觉到怀里的动静,流凤至便将黄鹂从怀里掏出。
“饿了吧?小东西,我的饭分你一点吧。”流凤至将自己手里的饼子分成四份,给黄鹂一份,剩下的三份则自己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