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下毒害我家老爷?”贵妇疑惑不安道。
“夫人,田郡公可有仇家?或者是得罪过什么人?”姬天赐问道。
虽然自己已基本确定凶手就是金不换和景况,但仍不排除有其他可能,故而装作不知的问道,希望能从田夫人这边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们到金陵城也不久,在金陵城我家老爷没有仇家啊。要说得罪过什么人,只有大王。”田夫人脱口而出,身后少女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
而姬天赐身旁陈隐一听急了喝道:“大胆!”正欲上前,被姬天赐止住。
“夫人怀疑此事与大王有关?”姬天赐笑道。
“不敢不敢,刚才是口误啦,口误啦。”田夫人尴尬解释道。
“哦,那夫人好好回忆一下,近期田郡公都与哪些人往来密切?今天他又与何人见面?哪些人能够让他毫无防备的将毒酒喝下?”姬天赐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大清楚,灵儿,还是你来说吧”田夫人面有难色道。身后的田灵儿点点头,红着脸走上前来。
“小女田灵儿,家父为田郡公,见过公子。还没请教公子尊姓大名,是朝中哪位大人之子呢?”田灵儿问道。
她已隐隐觉得面前的少年身份不简单,在不知其身份的情况下,说出关于父亲的情况明显是不智的,所以她上前来就问姬天赐的姓名,想知道他的身份。
姬天赐听少女这么一问,对田灵儿的好感倍增。从刚才的问话中就可以看出田灵儿有多么的聪明,让姬天赐对其另眼相看。
姬天赐身旁的陈隐大声喝道:“大胆!大王名讳也是你能随便问的吗?”
田灵儿和田夫人一听,才知道眼前的少年就是如今的大王,赶紧福身行礼道:“民妇(小女)不识大王,请大王恕罪!”
姬天赐责备的盯了陈隐一眼,转脸笑着虚扶道:“夫人、小姐请起,不知者不罪。”
两人起身,田夫人想到刚才自己的大胆言语,不由得冷汗直冒,浑身颤抖。而田灵儿则是心中有如小鹿乱撞,没想到眼前的俊俏少年就是那位有无数传说的大王
。而眼前少年平易近人,脸上始终挂着好看的笑容,很难想象他就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大王,很难想象就是眼前的少年缔造了如今的中华王国的盛况。
田灵儿红着脸,不敢抬头看姬天赐,确有忍不住是不是偷偷看一眼。而每次偷看后,她的小脸就会更红一些。
“夫人,小姐。孤听闻田郡公中毒便赶来探望,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们。现在你们仔细想想,最近田郡公都有和哪些人接触?
特别是哪些人能轻易的下毒,而不被发现?今日田郡公说过什么,他的行踪一定要越详细越好。
另外孤身上的嫌疑应该洗清了吧,如果是孤要杀田郡公,就不会让秦医师救他了,我们也就不会有机会在这里见面了。”
说完,姬天赐笑着看着田夫人和田灵儿。
“民妇一时胡话,大王恕罪。”田夫人羞红了脸,福身请罪道。
“哈哈,田夫人多礼啦。孤刚才就说过不知者不罪。”
“大王,自从父亲来金陵后,常常同金郡公、景郡公和冉郡公相聚,他们四人原本就往来密切,关系甚好。
前些日父亲曾说要带我们一起回去,还说要和其他几位郡公一起来向大王请求让我们回部落去。今日一早他们就来向大王请辞,大王不许后,父亲回府还发了脾气。
随后下午父亲又匆匆出去,听下人讲说是和金郡公、景郡公约了一起去见冉郡公。然后一直到深夜父亲都未回来,也没有派人回来报信。
我们感觉不安,派人前去寻找。冉郡公府上回复说是父亲同金郡公和景郡公早已离去,后来又去金、景二位郡公府上寻找,均表示没见过父亲。
然后我们只能报官,同时派家人四处寻找。最后大王派来的人告诉我们父亲在医馆,我们就赶过来了。”田灵儿条理清晰的将田家的行踪和最近的动态讲了出来。
姬天赐点点头道:“嗯,孤知道了。接下来孤会派人调查田郡公中毒之事,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接着姬天赐又道:“夫人、小姐,田郡公在这里孤保证他不会有事,你们放心吧。时间不早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一旦田郡公醒来,会有人来通知你们。孤也回去休息了。”
说完,姬天赐便率先离开。田夫人在大家的劝说下,答应回去。而田灵儿则怎么都不肯离开,坚持要陪着父亲,直到父亲醒过来。众人拗她不过,只好同意她留下。
第二日,也就是中华元年正月十一日。姬天赐一大早就醒来,匆匆用过早餐后,便在御房会见了魏僚、李斯、陈隐、姬无敌和范增几人。
陈隐将田家中毒事件从头到尾给其他几人介绍了一遍。
“大王,臣认为一定是因为冉蛮的归附,让他们这个小团队心慌意乱,产生了分歧。最后金不换伙同景况一同下毒,欲置田家于死地。”魏僚分析道。
“嗯,众卿可有其他意见?”姬天赐点点头问道。
“大王,臣赞同魏郎中的意见,臣认为他们应该是在策划一件大事,而冉蛮的归附一定是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让田家产生了动摇,进而可能选择退出计划,让金、景而人痛下杀手,以免阴谋败露。”李斯进一步分析道。
“嗯,李卿分析的有道理。魏卿、李卿最近城外大营可有异动?”姬天赐问道。
“没有异动,一切正常。”魏僚、李斯回答道。
“嗯,那就好,只要城外大营的士兵不生变,就凭他二人闹不出个什么名堂。”姬天赐道。
“大王,最近我监察司一直严密监控几族城中之人的动静,发现四族贵族之间私下秘密往来甚多,应该是在私下串联。”陈隐禀报道。
“范卿,对此可有何良策?”姬天赐问范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