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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嘲讽上级,被判入狱

皎白的月周遭,浮过几片阴郁的云,空中一对对黑影轮廓,在月光下看不清面容。 天道对不敬者,不会容忍,许仙乃是自取灭亡。 相游想上前助她,但被月天道的月华银丝围拢,出不去。 弥迦与须菩提身上的日印,定住了他们的脚步,不准他们插手。 韵相缠护在许仙的身上,白蛇虚像极为灵活的带她游走在各方位。 飒飒的风,带有丝丝力量,割裂了双子的衣袍以及脸颊。 即便改变外形,但那坚韧无惧,勇的眼神,不曾改变。 耳后脖间的图腾,铺展在顶孔,对准每一颗繁星的位置,闪耀的星芒亮起,八星盾出现,围绕在许仙的周遭。 在白令慈消散去的那一刻起,许仙就打算叛了月天道。 比盛金浅淡,比银白温暖的星芒,点缀在许仙的白色发丝尾,俏皮活泼的对月忽闪眨眼。 同时拥有星月天道力的许仙,对上双子月使,不落下风。 日迟迟不升起,任由暗幕笼罩。 许仙不识抬举以及背叛行为,已经挑战到了月天道的道威。 月芒大盛,太一太无瞬间力量大增,弯月镰挥出了无数的银光刃。 八星盾挡去攻击,韵相张嘴吞噬,即便如此,许仙还是被左右夹击了,两镰刀险险擦过了她的脖颈,带出一串血珠子。 存了死志的许仙,面容冷戾,毫不保留的使出所有力量,一腔孤勇,逆天而上。 看着理智,实则疯执的弥迦,咽下喉间猩血,艰难往前走了一步,后背上的日道印,金光乍现,加力降下限制他。 白金衣袍下的修长腿,迈起了第二步,一次生,二次熟,继续为难怜苍生的日天道。 日天道本就不喜许仙,见弥迦依旧执迷不悟,他背后的日印,出现了红日辉光丝。 弯月镰勾住了许仙的肩膀,她不退反进,盯着那太一那空幽幽眼眸之中出现的银辉月,勾起了唇。 不在乎身体的损伤,碎梦趁机捅了进去,高空中的月,出现了一抹红点。 一道从肩至腹的长长伤口,使得许仙身上薄衣,血迹瞬间将其浸湿。 红绫包扎住了伤口,许仙对着被挑了帽子,散落黑发的太一太无,挑眉牵出一抹笑。 冷锋的妍丽笑颜,虽浅淡,却璀璨的不可思议。 左眼受伤的太一,以及脸颊被划去的太无,苍白的肌肤上,都点染了血红。 太无伸舌舔去流到嘴际的血液,原本空幽的眼,出现了眼瞳,本体代替了分身。 太一掏出一块洁帕,动作优雅的擦去眼下的血迹,紫瞳开始打量许仙。 相游的心突然吊紧,是月使同时也是夜狱使的太一和太无,竟然亲自来了。 俊眉下的绿瞳,收缩了起来,九日坠浮现,横伏在身前。 若说之前他还有把握保全许仙的性命,但现在,可就难说了。 第一支箭出现的时候,围拢在相游周边的月华银丝,立即收勒住他。 第二支箭隐约透出的时候,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 面对本体降临的夜狱使,许仙隐隐有些后悔,月域内臭名昭著的双子,居然这么闲亲自来了。 上空看热闹的对对黑影,隔空窃窃私语,风声比之前更大了些, “她完了,以为太一不会来,就捅了他的左眼。” “太一和太无一起亲自来,这倒霉的运气,她怎么就碰上了。” “得罪月天道还有救,碰上这两个夜叉,彻底没活路了。” “本使在她身上下了月灵石 ,这下要赔光了。” ……… 这些黑影,没有感情起伏的在评说。 在这个世界之外,还有日域,月域,星宫域,是比神仙更为强的存在,他们就是命运的代名词。 被限制住的须菩提手指掐算,沉着的在卜卦。 眼看着卦象要出现,背后的日印,突然盛光大作,逼停了卦象显示。 须菩提的眉拧了起来,他抬头望天,阴沉翻涌的厚云,遮住了本该在早晨出现的金光。 “须菩提,传送只公鸡来!” 许仙的话语,打通了须菩提混沌找不到月天道破绽的固有思维。 越是在危机时刻,许仙的智慧,就超乎异常的灵敏,跳出常局。 须菩提身上的日印显然也听到了许仙的话语,直接爆出一道光柱,将须菩提吸走了,不给许仙

任何机会。 他们之中,只有须菩提拥有虚空传送的能力,现在他被日天道故意送走了。 许仙已经无心骂日天道,她从未如此过的心跳缓慢,听得见声音。 太一扔掉了帕子,太无重新戴好高尖帽,他们两个整理仪容的期间,给许仙有了喘息的空隙,韵相将吞噬的能力全部输送给她 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两把弯月镰刀就出现在了许仙的前面,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八星盾和韵相碎裂了。 六丁真火被太无呼出的一口气,给吹灭了。 强烈的死亡威胁袭来,在他们面前,许仙感觉自己像是个动作迟缓的老者,莫说反抗,连看都没看清。 逃不过打不过,许仙直接打开了星网,给自己选择了一个死法。 顶空数以万计的繁星,射下星光,垂丝织网。 美丽的星雨,处处是杀机。 镰刀前后,一上一下后勾住了许仙的脖子和腰,死亡距离她只有隔着布料的距离。 没有留恋的许仙,仰头望着星雨,欣赏着这幅最后的美景。 湖绿的眼眸,清潋净透,倒映着星雨,妍丽的脸庞,露出了轻松的笑。 就连站姿,也透着一股解脱。 红绫离开了伤口,缠在她的双臂间,飘在纤长的身影背后,勾勒出自由的轮廓。 但就偏不如她意似的,九支箭穿透了星网,朝着太一太无射去。 有金光骷髅佛掰开了星网丝,黑洞洞的眼盯着弯月镰刀。 挣脱了天道的束缚,宛如炼狱出来的相游和弥迦,浑身是血。 他们的出现,引来了两位夜狱使的不悦,好比处理家务事的时候,有外人跳了出来。 勾在许仙身上的死亡镰刀,抽了回去,两道漆黑锁链出现,扣住了她的手腕脚腕,一副要将她关进夜狱的样子。 这么个结果,许仙是万万没想到的。 她扯动锁链,企图让星光割断,但是被太一和太无伸手拉住锁链,将她定在原地。 一张白色面具落在许仙脸上,宣告她成为了夜狱犯。 此刻起,谁都不能了结她的生命,天道不可以,就是她自己也不可以。 除非身上罪孽赎清,方可自由。 “神经病啊!太无你有病快去治!太一你个娘娘腔,快放开!” 许仙拿下面具砸碎,暴躁的大骂,她不过是得罪了月天道,怎么就十恶不赦成夜狱犯了。 关进夜狱的,哪一个不是毁天灭地的家伙,她哪里就够这种罪了! 被说成娘娘腔的太一,阴柔的面上勾起了唇, “既然你不喜欢面具这个等级,那本使给你换一个。” 一条银丝腰带,系住了许仙的细腰,垂下一枚黑色珠子。 下一个瞬间,黑色珠子叠加了一个,太无冷笑, “想求死,下辈子吧。” 洞悉了许仙的想法,太一和太无,直接让她求死不能,没有自由,让她面对活着被囚的痛苦,这是对她精神层面极大的惩罚。 太一和太无之所以名声差,就是因为他们有可怕的读心术,曾经他们当着诸多月使面前,将一位前辈的心声宣读了出来。 当时的场面,一度失控。 直到换了一个月天道,才平息这场单方面的群殴。 金光骷髅佛被太一的弯月镰刀,割成一块块碎骨,因着不同天道,弥迦被放过了。 同为月使的相游,则没这么好运,被太无狠狠教训了一顿,那九日坠,弓弦断了。 许仙压上生命力的星网,被太无轻而易举的割断,就好像匕首轻轻割了渔网一样,脆弱好破的很。 许仙望向因她而受伤的弥迦和相游,苦涩从心底蔓延,这样也好,也算是另一种的彻底结束。 空中看热闹的黑影,都心底冒寒,谁都知道许仙是被欲加之罪,可那又如何,谁叫她倒霉,碰到了两个夜狱使同时亲临。 其一还不足定论,但两个一致判定后,许仙再无机会无罪。 知道自己将永坠夜狱,许仙看向弥迦和相游的眼神,没了尖锐, “弥迦,再见。相游,再见。” “不——————许仙,不————————” “娘子————————” 动容的感情呼唤,许仙再冷淡,也不由得的想朝他们走去,锁链徒然收紧,将她拉离,往夜空升去。 倒在血泊对她伸出的手,固执

的不肯收回,爱痛苦,不爱也痛苦。 许仙不想后悔,拼力冲了过去,伸出手,想要去握住弥迦和相游,指尖努力的去碰触对方,背后的锁链却是不允许她再停留。 细长的指尖谁也没碰到,就被带走了。 弥迦已经碎裂的身体,勉强着站了起来,要去追离开的身影, “喔喔喔——————————————” 仿佛被抽取最后力量的身体,仰天倒在了地上,好似一具空壳。 雄厚有力的鸡鸣从东方响起,夜幕被拉开,迟来的晨光扫除了月与星的痕迹。 相游闭上了眼,酸涩的眼泪流下,心中空了一大块。 须菩提捂着伤口出现,见到已经结束的场景,站不住的单膝跪在了地上,再也坚持不住腥血从喉间呕出。 日光是如此的温暖,富有生机,可三个失去挚爱的身影,感受不到温度,只觉得冷。 空幽幽的心,再暖的光,只会穿透而过,什么也没有。 属月域的夜狱内,许仙被锁链拉扯着往前走。 清脆的锁链拖地声,引来了黑暗中许多的好奇目光,等看到她腰间的两颗黑珠时,全部都收回了目光。 这是犯了极恶的罪,才会被两位夜狱使亲自缉拿。 这么年轻的娃娃,看不出来还有这能耐,果然后浪推前浪。 他们这些老前辈,不过是毁了几个小世界外加吸食了数万万的生命,也才带了个白面具,往后不再有面容。 “离戎,有个比你还年轻的娃娃,和你一样两颗黑珠。” 苍老枯涩的声音,锯树般难听。 “哦?说来听听。” 一个倚靠在桂树下的年轻身影,低头在喂手中的兔子吃草。 脖间挂着金铃铛的白兔,生无可恋的吃着慢性毒草。 “听说她把月天道打吐血了,许多双眼睛都看到了。” 昨日圆月里的那滴蚊子血,好巧不巧,都被看到了。 “她叫什么名字。” 曾经把月天道打到求饶的离戎,觉得和这位新来的狱友,应该会合得来。 “听其他月使说,她叫许仙。” 正在吃草的白兔,僵住了身体,耷拉的耳朵悄悄竖了起来。 “小白兔,你认识这位许仙。” 离戎把异样的小白兔抬起,凑近的俊脸,让白兔迷失了一小会儿,紧接着她清醒过来,使劲摇头否认。 开玩笑,那个暴力仙子,谁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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