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旁那位黑衣服的绝色女子就是与邪王石之轩并列的当世魔门最顶尖的两大高手之一的阴后祝玉妍了,她虽外貌是个妙龄少女的模样,实则已是奶奶级别的人物了。
不得不令人惊叹,魔门阴癸一脉非但都是美女俊男,颜值出众,而且驻颜功夫当属此世顶尖。
祝玉妍幽幽一叹:“四位也是成名已久,称宗作祖的人物,怎得今日竟是联起手来欺负一个后生晚辈,着实叫人不耻。”
这位阴后一身天魔功力冠绝当世,一言一行俱都带着无穷惑人心神的精深暗示,此时说着仿佛带有无穷感触和惋惜,真叫人十分关切与心疼。
不过四大圣僧俱都禅定功夫精深,不会轻易受到影响,只是齐宣佛号助一众后辈稳定心神。
祝玉妍又向李承钰柔声关切道:“李小哥可曾无恙么?”
李承钰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点了点头道:“多谢祝宗主关心。”
祝玉妍一双妙目满是喜悦柔情的望着他,说道:“小哥于弱水之上叫闻妹递话给我,今日我应邀过来便想着请你与我秉烛夜谈,似你这般卓绝人物,正该来我阴癸派内执掌乾坤。”
李承钰没想到当日洛水之上一时呈口舌之快,今日却被她拿住了话头,见着四个老僧俱都变了神色,不由摇头苦笑道:“祝宗主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一人向来自由惯了,无意此道,倒是对于宗主的天魔奇功我可是好奇的很,稍后还请赐教一二。”
婠婠跺了跺脚,娇声道:“师傅,你有心将咱们托付给他,人家可不领情哩!”
祝玉妍只道他是呈口舌之快,倒也不甚在意,反而咯咯娇笑着又诱惑道:“小哥可真是个妙人,不过这四个秃子虽然心思不良,但手底下硬朗得很,光凭小哥一人恐怕无力抵挡,不若你我联手先将他们打发了,而后再行讨论咱们的天魔秘法吧。”
话音未落,已是和婠婠师徒二人飘然落下,仿佛少女心性颇有几分跃跃欲试。
“我佛慈悲,祝宗主暂缓法驾,且由老僧前来领教。”这时左侧禅房大门被一股劲风推开,一位身着棕黄色僧袍的俊秀和尚率先走了出来,身后紧跟着一位身姿修长的绝色少女,淡青色衣裙随风拂扬,论及容颜与婠婠堪称伯仲之间,她身后背着一柄造型典雅的宝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祥静平和的气息,又参杂着三分英气,风采简直卓绝,令人侧目不已。
“果然俱都是秉承天运而生的钟灵毓秀之辈。”李承钰一眼认出来人是师妃暄和了空和尚,望着婠婠和换回女装的师妃暄,这两个当世天资最为卓绝的女子,不由令他心生感叹。
“原来是老秃驴和小尼姑,师傅,他们早在这里等着咱们哩。”婠婠面上调笑,目中却含着冷色,她的心底无端的升起一股敌意,仿佛遇上了宿命天敌一般。
祝玉妍亦是面带冷色,与他们对峙。
今日这场面可谓汇聚了佛魔两教的顶尖高手,简直令人咋舌,而身处于此事中心的李承钰非但不慌,反而越发跃跃欲试,在他眼中在场的高手俱都是一柄柄的武道重锤,可借之锤炼打磨自家的武学境界,从哪里去寻这么好的良机呢!
心下欢喜,于是长啸一声:“今日群英荟萃,正好以一场大战为之庆贺,请诸位赐教。”
教字还未落定,挥手打出数道长生真气,给在场众人每人分了一道,竟是要将他们俱都牵入战圈,简直狂妄至极。
“休得放肆!”四大圣僧齐齐出手,以四角战阵之势将这些真气接住打散。
帝心尊者法华庄严,运起大圆满杖法,将禅杖舞作漫天金光,如开三千法界,直取李承钰正面。
智慧大师诸法实相,运起心佛掌,双掌齐出,如空似空,真空妙有,往李承钰后背连拍。
嘉祥大师诸法性空,使一指头禅,于虚空连点,取一切法自性空之禅意,施展之际了无痕迹,却有无穷力量应势而成,直取李承钰周身要穴。
道信大师妙智正觉,使达摩手,如觉禅地,见性即佛,犹如佛陀讲法,又似迦叶捻花,举手投足俱都洒脱自如,天马行空,猛攻李承钰下盘。
四个老僧加起来足足数百年的功力,如今联手施为,简直天崩地裂,犹如狂涛怒浪的劲气将五人周围三丈方圆俱都笼罩,迫使祝玉妍、婠婠、了空和尚以及师妃暄纷纷退避开去。
婠婠更是变了颜色,惊呼道:“这四个秃驴好生厉害啊。”
而李承钰身为当事人,更是切身体会,四股磅礴的佛家真气笼罩,犹如四座大山压了在身上,幸好他自身功力已是雄浑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虽觉沉重,但还不到无法负担的地步,只是他此番主旨是为了打磨长生天罡,所以只把真气场施展开来与四股佛家真力纠缠。
他这武功虽然是草创,却是博采众长,立意高远,别有一番玄妙,此时将真气场运转变化,一会儿如旋涡黑洞,一会儿如火山喷吐,一会儿似暗流涌急,一会儿似玄冰坚石,虽然在四个老僧翻江倒海,崩山裂地的攻势下渐渐收缩至一尺来多,但始终不曾倾覆。
而且他外运真气,内守心湖,一面借着四大圣僧之手打磨自家的真罡气场,一面趁着气机牵连之际感知四位老僧的禅功真气运化之道,凭借自身武道境界一一解析,吸取精华萌生灵光,再行化入长生真罡变化当中,如此此消彼长,很快便将阵脚立住,甚至在四僧围攻之下,应对的越发游刃有余,被压迫至一尺的真气场亦是往外逐渐扩展开去。
四大圣僧已将彼此功力催极,此时见状俱都心下骇然,只觉得眼前这人一身武功境界已是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即便是曾今围杀三次失败的邪王石之轩都不曾给过他们这番感觉,彼此相视一眼,俱都看出苦色,如此人物竟是教门之敌,简直是天大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