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瞪了一眼余沧海。
刚才还嚣张的如同野狗一般的余沧海,心生恐惧,也就不敢呲牙咧嘴,整个人变得有点恹恹然,暗道为何这群家伙还不动手,如果只是青城派一派动手,他扛不住啊,而且损失太大了,要上其他门派先上,其他门派死光了,他青城派就可以收渔翁之利。
殊不知,其他门派也是这么想的,先让五岳剑派和楚明火并,楚明干掉五岳剑派的高手,他们到时候就乘着五岳剑派空虚,去抢五岳剑派的地盘,死道友,不死贫道。
至于魔教问题,……
利益权衡下,他们暂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需要用到的时候,再拿出来。ωω.net
五岳剑派也动不了手,岳不群拉扯着天门,莫大拖延着定闲,左冷禅之前门派元气大伤,此时虽有上官海棠和成是非带着斗笠,在一旁助阵,但是此时不是最适合动手的时候,再等等才是上策。
楚明自顾自的说道:“天门道长,你也别魔教魔教的叫,你想想为什么你今天上山,有这么多的泰山太上长老跟着你,你认为他们都是和你来参加五岳论剑的?五岳论剑需要这么多人?”
天门道人平静下来,也不再想拔剑砍楚明,和楚明鱼死网破,楚明的话太有冲击力,在他的耳边盘旋,这个问题他是真的有想过,这一次五岳论剑,他一个掌门出马,两百多弟子跟随,就已经声势浩大,门派的师叔本不必来,可还是来了七八个,几乎是倾巢而出,他们是要干什么……
“天门道长,你的师叔他们是想夺你的权,他们和左冷禅串通一气,等一下子,左冷禅会提出五岳合派,然后,你不同意,他们就用言语激你,等你说愿意放弃掌门的时候,就合伙出手,夺取你泰山掌门的位置,在你们泰山派内讧,诸门派劝架之际,又让左盟主安排好的青海一枭出手,夺走你的性命。”
“定闲你也是,你的师姐恒山三定之一的定静,先后在仙霞岭、廿八铺被我教人士袭击,可为何身上的伤,却有些嵩山派剑法的痕迹,我也不欺瞒你,根本不是我日月神教出的手,是左冷禅派的十三太保中的九曲剑钟镇待领弟子围攻死你师姐,然后,再将祸事甩锅到我日月神教。”
这件事,楚明有些可惜,没有来的急去九定静,去刷恒山派的好感,他最想做的其实是恒山派的掌门,感悟佛法的同时,也能看着几百个留着青丝的俏美人修行,和她们讨论禅道,虽然恒山派很少收男弟子,可难道这恒山掌门令狐冲做得,他楚明就做不的?
不过,时候没赶上,好在楚明他还记得这口锅是嵩山派的,就将锅甩回到嵩山派。
左冷禅暗道不好,刚才想要等待合适的出手时机,没想到楚明言语惊人,竟然能打探到如此秘闻,当下更加不适合出手。
天门道人脸色甚是红润,显然是气血上头,却是不愿意相信对着楚明道:“你有什么证据?”
楚明笑道:“你让你身后的长老,说一身左冷禅的不是,你看他们敢说吗?”
天门道人望着长老,期望他们表个态度,他知道这些长老跟着他肯定有着目的,但是,这些长老都听命于左冷禅,天门道人却是不愿意相信,怎么可以为了掌门的位置,就送掉泰山派祖师爷东灵道长传了三百多年的基业。
白须道人玉玑子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你莫要听了这魔头的挑拨。”
玉磬子、玉音子帮言道:“身为掌门,不相信宗门长老,却跑去听魔头哄骗,你这种人不配当掌门人。”
又有几个玉字辈,天门道人师叔辈分的家伙出言,带着几个天字辈和天门同辈的师兄弟说话,又带着其他说话,统共一百六十个余人说话,泰山派来到嵩山的二百来人中,倒有一百六十余人是玉玑子那边的。
哪怕他们口中说的再好,再有理,天门道人也是心中明了自己的处境,和楚明话语的真伪,没有预谋,事先准备,大逆不道的想法,玉玑子带这么多的自己人来论剑?
啥也不说,天门道人直接带着还愿意听他话的四十多个人,直接退场,这次五岳论剑,他不参加了。
泰山派的玉玑子、玉磬子、玉音子,以及剩余的一百六十人泰山弟子,此时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是自是退下封禅台,在台阶处停留,等待左冷禅的调遣。
“这魔头第一件事情,看来说的不假,那第二件事……”定闲转头对着左冷禅道:“左盟主,可以让九曲剑钟镇出来对质吗?”
恒山三定情同姐妹,定闲一直为定静的死,而感到伤心,可她连师姐仇人具体是谁都不知道,只是看见一些日月教的兵器、服饰,认为是日月教动的手,而延误日月教。
现在看来,其中怕是另有隐情,定闲想要见见九曲剑钟镇,弄清事实原委,她恒山派都是女流,门派实力是五岳剑派垫底,可也是有仇还是必报,也敢报仇的主儿。
此次五岳论剑,有血案的九曲剑钟镇,怕出现误事,早就被左冷禅派去其他地方躲避,这下子左冷禅怎么可能交出人来。
“定闲师太,这魔头胡言乱语,你不要相信,”左冷禅道。
定闲能座上恒山掌门的主要原因,除了武功较高外,就是因为她的禅学冥想要比其他的师姐妹要深刻一些,俗话说,就是稍微聪明一些,左冷禅是聪明,将人隐藏起来,让他们不能对阵,她定闲也不蠢,这么巧合,刚好见不到人,十有八九,楚居士掌握的消息是对的。
嵩山派的那群混蛋,做下了这种暗害同门的勾当,现在想来五岳剑派,互帮互助,攻守一方的口号,定闲当真是觉得好笑又滑稽,转念一想,以前魔教做的那些恶事,会不会都是嵩山派所为。然后托到魔教头上?
定闲任凭左冷禅如何表演,都是一言不发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面色带着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