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发生了什么?怎么脸色这么不好?”门外的小厮思怀在外面等了很久,一开始还被蒙住眼睛,带到了其他地方,不让别人听到一点儿动静。思怀也被这顿操作给弄糊涂了,也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狮虎园,威严无比,似是铜墙铁壁一般,咽了口唾沫,继续随着高寅的步伐走着,“是不是三皇子说了什么?”
高寅顿了一下,但是依旧没有搭话,只一股劲儿地向前走着,越来越快,思怀马上都快要跟不住他了,隐忍不发,但是思怀明白,一般少爷这副模样就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而且他每次什么都不说,就自己扛着。
这三皇子应该也是个不好惹的,而且每次从他这里回去的时候,少爷都是一脸的愁容,还要练上四五个时辰的武功,不知疲倦,只为了消磨自己。他看着也真是心疼,可是他该怎么帮少爷呢?
回到了高府,思怀却来到了楚府。轻声叩门:“有人吗?我是高府大少爷高寅的侍从思怀,有事求见楚小姐。”
那人略加思索,好半天才答:“请稍等片刻。”
近来因为楚瑶表现较好,加之宫宴马上到来,楚太师也不忍再责罚她,也就解了她的禁足。只不过暗中还是派人看着她,以防楚瑶再干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可是自从祠堂前两人闹完别扭后便再也没有好好见过一面,他也只能在傍晚假装不经意间路过她的院子,隔着窗子看看她,偶尔也能听到她的琴声他的女儿就是优秀,琴声不敢说天下一绝,也算是名动京城,若是如此,夫人在天之灵也可以好受一些吧
楚瑶此时在屋里弹琴,《幻想曲》难度极高,并且琴谱残缺,世间之人只听闻此曲热情奔放,回味无穷,可是谁都没有真正听过,楚瑶也是在一偶然机会下听说,便起了兴趣,四处打听,发誓要将这曲复原。之前事情太多,心思都被填满了,这回可以放下心好好研究了,于是将这项工作重新拿起,没日没夜地钻研。
素月却突然来报:“小姐,高寅少爷身边的侍从思怀说是有要事。”
流转的音节骤然停下,她算着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高寅了,那时逍遥馆一事他也全程没有一点动作,更是在出事了之后没有见过他一面,这个时候来找她又有何事?
“父亲还不许我出去,你传他进前院吧。”
思怀一进前院见到楚瑶那一刻,就开始向她“求助”:“楚小姐,在下思怀。我们少爷最近情绪十分低落,早出晚归,似乎是为了什么事情奔波,大概是不见进展,所以情绪低迷,少爷之前在我们面前提起最多的就是您了,所以奴才斗胆来找您,希望楚小姐可以帮忙。”
楚瑶本以为是有什么事情,而且高寅最近心情不好,会不会是为了清明阁的事情而奔波?他还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吗,难道是自己错怪他了?
“最近我偶感风寒,不便出府。你且回去告诉你家少爷,磨刀不误砍柴工,让他宽心。三月后宫宴见,届时我会和他好好一聊。素月,送客!”
思怀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也只能由着素月将他请了出去,仓促间才能遥遥看了一眼楚瑶,果然是京城第一美人,今日一见,才能领略其中风采。也能向少爷交差了。
玉露堂中,芍药开的正好,与整座院子风格极不匹配,但是高寅却十分喜爱,练剑诵诗之余,便常常盯着它们,不时露出释然的笑容,谁也看不懂其中意味。
“该说的都说了?她说了什么?”
思怀在一边侍弄着这些花草,边回答:“是,她说三月后宫宴上相见,到时候细谈。”
“很好。我看最近这里缺少人手,花也照料不好,你经验丰富,近几月便在这里侍弄花草吧。”高寅落下这句话就离开了,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一阵风吹过,只带走了一片花瓣。
“殿下,接下来该怎么办?”越泽在一旁问赵晏,春风阵阵,花香四溢,平阳殿内,满园春色,却不想花团锦簇下是数不清的肮脏与阴谋,“那个人再没说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而且听说最近不肯进食了,属下已经派人医治了,他想死没那么容易。”
赵晏眺望着远处,似乎是想透过这红墙绿瓦看到某个人,但是重叠交错,明暗交替,纵横交叠,竭尽其力也没有看到。那日他就不该走掉,但是贵妃多疑,势要借着这个由头敲打她,他也没有什么办法。还好她挺过去了,至于那个丫头也算是可惜了。最近事情已经够多,西阳一事好歹让他在皇上面前有了几分底气,于是便将宫宴操办一事交由他,可是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本就不想做,找了个借口拉来了赵蓥,由太子出面事情也许会好办很多。但是这个小人还不安分,又开始挑衅他们,知道他们所作所为那一刻,就恨不得杀了他,留他一条命已是恩赐,居然不识好歹。
“很好,死是最容易的,我偏要他活着,狗咬狗才好看,我就不信他能坐得住,咱们不妨再加一把火?”给了越泽一个眼神,微风徐徐,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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