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安!”
皇上换上了一副关心的神情,将高贵妃扶了起来,还体贴地嘱咐她:“朕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不必行这些虚礼,伤着咱们的孩子怎么办?”
高贵妃听了心里自然又是一番甜蜜,但是仍然不失礼数:“是,臣妾一定会护住咱们的孩子,哪怕要了臣妾性命。”
“好了,不是邀请朕来共进午膳么,传膳吧!”皇上与贵妃入座坐定,看着桌子上精心布置的菜肴,皇上也是一扫阴霾,说了句:“贵妃有心了。”
李言笑在皇上身后一直站着侍候,连布菜都用不着她,皇上与贵妃二人俨然就像是寻常夫妻般,你为我夹菜,我给你倒酒。只是这种情景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合理,但是生于帝王家,这样的荣宠只怕是要有事发生。
李言笑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翊坤宫布置华丽,但是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开了春,这里怎么还放着暖盆,而且有一股艾草的味道,贵妃这孩子难道李言笑不敢再想下去,反正这些事情不关她的事,她也不想掺和后宫的风云,找到母亲才是最主要的。
——
“殿下,此前逍遥馆经叶明月和杨钰一闹,最近正在重修中,想必那里也不会有东西了,咱们还来干什么呢?”越泽不解地问道,自那日在万福客栈出来后,他发现赵晏好像跟变了个人一般,不仅将大批的金银珠宝都拿了出来给那个女人,还十分上心地为她查起了多日前的逍遥馆一事。但是这件事也着实不好办。
赵晏却是一脸春风得意,回到平阳殿便细细从头梳理清明阁的案子,商议半天,还是应当从逍遥馆查起。那个王勉久在皇上身边,近些年来更加得意,王通若是没有得到他的指示授意,谁也不信,李言笑之前在万福客栈将这个消息告诉他时,他也十分震惊,王通竟然和王勉有着不一般的关系,难怪逍遥馆可以这么快在京城立足,难怪就算是叶明月杨钰联和起来,他还是能安然无恙。父皇怎么现在老糊涂了?竟看不出身边多年侍奉的人是一个老狐狸。
沉思片刻,微微一笑:“此次我们前来,代表朝廷对逍遥馆进行慰问视察,谁说我们是来搜证的?”说着白了他一眼,他不得不承认越泽的领兵办事干的不错,可是有时候就是有些过于刚正不阿,连个花招都不会,面子上藏不住事,倒显得他这个皇子诡计多端似的。
越泽笑了一声,也心领神会:“明白了,还是老样子。”
赵晏摆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示意开始行动。二人进了逍遥馆,掌柜的一见他们,便有些畏畏缩缩,说的话都不利落。赵晏他们秉明来意时,他的眼神明显透露着害怕惊惧与厌恶。
“老板近些日子不在逍遥馆,我们不知道他在哪。二位请走吧!”作势就要将两个人请走。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越泽强先一步截住他的手,却惊恐地发现袖管空空,他这是怎么了?“你最好说清楚,要不然我也没有办法为你主持公道。”
那人一听,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嘴里还念念有词,但是听不清说什么:“不是是他,我不知道,你们别过来,不是是你,饶命,饶命”
他们还没来得及问他这是什么意思时,一根飞针伴着微风袭来,直接插入了那人的喉管,登时口吐黑血,死时眼睛还瞪得老大,又一个死不瞑目。
王通慢悠悠进来,命人迅速把尸体清除出去,不给他们一点思考的时间。面不改色地向赵晏他们解释着:“殿下恕罪,此人冲撞殿下,胡言乱语,在下已经处决了她。殿下请一步别院,坐下来细聊。如何?”
赵晏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人已死,纠结无用。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说一句:“客随主变,王老板好功夫,以前可是看不出来。”
说罢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身后的越泽手里的剑也紧了紧,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王通将他们带到一间偏房,两人开始座谈。
“殿下,今日来此所为何事?”王通一边试探,一边为赵晏倒茶。
赵晏并没喝,而是看着他开门见山:“王老板不必多礼,此次我们是为了逍遥馆被毁一事,表示慰问。”
王通愣了一瞬,不过很快又泰然自若:“难为殿下挂心,有些人不懂事,大约也是逍遥馆生意日益红火,生了嫉妒之心也未可知,好在有楚太师帮助,才得以保得住这残局。”
这里面还有楚太师的关系?都只怪那日全都被召去迎接太子回宫了,谁知居然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可是不应该是这个结果啊?他们不是在一起的吗?
“是吗?那可应该好好注意。只是本殿下却听了一件奇闻,说是逍遥馆有不为人知的东西,还每每于半夜发出凄厉的声音,这是为何?”身后的越泽也在此时,拿出来一件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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