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树言,那个她同床共枕3年多的男人,身上缠绕着无数的秘密,她却无从窥见一二,尽管自己和他有着最亲密的关系。
她是他的妻子,竟然没有丝毫的知情权。
她再次看了一眼任信安发来的短信,想要苦笑,却已经做不出表情,她只觉得累。
任信安不了解霍树言,他不知道他的控制欲,在她从酒店离开之后,在两个人关系降到冰点的时候,他是会监视自己的手机的。
他怎么会容忍意外情况发生呢?怎么会允许自己不知不觉离开他呢?
所以,这条短信,八成已经被霍树言看见了。
他会怎么做?装作没有看见,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她任由思绪漫无边际的飘散,最终只能将自己卷进被子里,握着手机,试图入睡。
但入睡没有她想的那么困难,这一觉睡得非常沉,甚至一夜无梦。
醒来的时候,她有一种今夕何夕的错觉,下一秒,才意识到自己在一个人的怀里。
这里是澜院,除了霍树言不会有其他人。
伴随着这个温暖怀抱的,是她闻惯了的一种入睡熏香,看来昨晚的好眠还是借助了熏香,不得不说,这个男人,从生活的方方面面了解自己。
俞楚习醒了,但懒得睁开眼睛,霍树言也没有睡,他的手不断的摩挲着她的头发。
直到俞楚习的手机响起,她才睁开眼睛,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她脑海里闪过一秒,怀疑这会不会是江信安。
但下一刻,她自嘲的笑了,是又如何?
当着男人的面接电话和偷偷挂掉,一样的。
她接起电话,对方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声音。
“你好,是俞楚习吗?”
“是的。”
“你是何梨和俞远征的女儿吧?”
提到父母,俞楚习心中一慌,“是,他们怎么了?”
“他们和别人产生矛盾,现在正在派出所,你方便过来一趟吧。”
“方便,我马上过去。”
俞楚习从身边人的怀里起来,听着电话里的地址,匆匆挂断了电话。
安静的卧室内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但依然没有人说话。
俞楚习从浴室出来,看了一眼床上,霍树言已经不在。
她没有多想,匆忙从卧室出来,就见霍树言已经收拾好,站在了客厅。
他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我和你一起去。”
派出所内。
一路上,俞楚习在想他们究竟犯了什么事儿,直到看到了江任安,他低着头,气质颓丧的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