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警官带着几名警员，走到市中心医院门前。
他们已经搜查过附近的房屋，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端倪，现在轮到市中心医院了。
他向里望去，里面的人排成长队，大都愁眉苦脸，在等待着医生处理他们烧伤的部位。
他一挥手，想招呼着手下进去查看，右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什么人？”
威廉警官说着外语，怒喝转身拔枪一气呵成，正当他想举起枪时，两张和气的笑脸把这个念头打了回去。
他们身上穿着白色的医院工作服。
“大卫。”
“许然。”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他们还穿着医院的工作服，威廉警官把枪塞了回去。
“xan？”
他咀嚼着这两个字，看着那张还算清秀的东方面孔，“are fr shenglng?”
这句话很简单，而且此时许然耳朵里正塞着翻译器，他当然明白这句话是说，你是不是升龙国人，但他不能表现出自己明白来。
“这位警官的意思是说，你是升龙国人吗？”
大卫向许然翻译。
许然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威廉警官看着许然口若悬河，急切地向大卫表达着，他也只好压着性子耐心等待
在他快要不耐烦的时候，那名叫许然的年轻人停下了。
大卫转而向威廉警官翻译。
“这位先生说，您的目光很敏锐，他确实是升龙国人，来这里留学不久。他们升龙国有一句古话，叫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就是说，朋友来家里做客很高兴的意思。他这次来参加香槟节，也确实感受到了咱们瑞维尔斯纳的这种热情，他说，你们的香槟和啤酒很好喝，而且呢……”
大卫滔滔不绝，似乎要说到地老天荒。
威廉警官感到情况有点不对，急忙打断了大卫的废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们还有事。”
他的这句话又被大卫翻译给许然，浪费了十秒钟。
许然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他和大卫说了一会儿，让大卫转而翻译。
“他说，我们今天恰好在这所医院当志愿者，发现了一点情况，可能和这次火灾有关，希望向您说一下。”
“你们在医院当志愿者？”威廉警官头一次露出感兴趣的神情，“请问，你们发现什么蹊跷之处了吗？”
他看着大卫转过头，似乎又要和许然商量。
“等一下，”他深吸一口气，“你们今晚是待在一起的吗？如果是，您就自己说吧，节约时间。”
大卫倒是很好说话，他想了想，点点头，“好吧。”
威廉心头一喜。
“好吧，我要从哪里说起呢。”大卫沉思着，手搓着脸颊，“我很小的时候，就希望当一名医生……”
威廉简直想破口大骂了，怎么这个人比刚才那个人还啰嗦。
今天的案子跟你小时候的梦想有什么关系？
你小时候头脑里的蝴蝶扇动翅膀，气流化作火焰旋风，飞到今天把整条街道引了？
“请从最近开始说。”
“好好好。”
大卫言听计从，一副模范好市民的样子，“我从今晚开始说，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