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过完两天后,周五,沈清央和同事于卓然一起去维斯开会。
“最近快忙翻了。”于卓然按着后颈说,“出外勤我竟然都觉得是休息。”
“快年底了。”
邹瑾想要业务,自然工作量增加。
于卓然说是,想了想又笑着叹口气:“不过去维斯真的挺好的,我很乐意接他们公司的需求,不加班不催ddl,虽然吹毛求疵了些,但人还是有礼貌。”
沈清央表示赞同。
实际上维斯的工作氛围极好,无论是硅谷总部还是北城的,她都去过几l次。井然有序的忙碌,摒除了绝大多数无意义的形式主义,让员工的时间高效运转。
这跟徐行知的性格有关,学生时代他就不是无节制压榨自己的人,当学生会主席时他很讨厌以前那套办事规章制度,尽可能压缩到了最简。
劳逸结合是他一贯的做事理念,就算在期末周考试时,他也会抽出时间和她一起吃饭休息。
思绪转回,沈清央发现自己最近闲暇时分频繁地想到徐行知。
他送的小羊机器人就摆在卧室,优化后的el行动更加灵活,不再像她初次见到时那样笨拙缓慢。
每次看见el,她就会不由自主想起在圣何塞的那几l天。
会议开到一半,维斯的负责人叫停。十分钟休息时间,沈清央拿上随行杯去茶水间。
手机微微震动,屏幕上跳出孟希的信息:[宝贝有空吗,有件事想问你(可怜)]
?
沈清央回:[有,刚好中场休息,什么事]
孟希拨了个电话过来。
“喂?”
“喂清央。”孟希上来就问,“你哥回国了吗?”
“没有……”沈清央脱口而出,随即疑惑,“你怎么突然问他?”
“有事相求。”孟希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你知道我在台里的那个死对头方宜吧,领导最近新开了一个财经访谈电台,要我们俩轮流主持,她请来了新来时代的创始人,今天明里暗里阴阳了我一天。”
沈清央恍然大悟。
“你懂吧清央。”孟希咬牙切齿,“我的开场嘉宾绝对不能输给她,否则她还不上天了。我想来想去,只有行知哥了。”
“你为什么不直接找他秘?”
“我怕他直接拒绝嘛。”孟希苦恼,“他回国以来就没接受过媒体
访谈,我问过几l个同行了,都是被他秘直接婉拒了,所以我想请你先帮我探探口风,反正只是访谈,不需要露脸的。”
沈清央思忖:“你着急吗?”
孟希:“我下下周主持。听裴亦说行知哥不在国内,他这个月能回来吗?”
“我还真不知道……”沈清央想了想,指尖无意识在手机背面轻滑,“要不我晚点问问他?”
孟希喜出望外:“好,谢谢宝贝,周末我请你吃饭!”
挂了电话,咖啡也接满。
沈清央合上盖子往外走,脑子里盘旋要怎么问徐行知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交谈声。
“徐总回来了?我刚才好像看见他了,是我眼花了吗?”
另一道男声回答:“刚回来,没看见研发部都被叫走开会了吗?”
二人边聊天边走进茶水间,沈清央与他们擦身而过,脚步微停。
其中一人打开了水龙头冲洗杯子:“徐总走了快两个月了吧,天成市场部那个陈总监明里暗里问了ad好多次了……”
“哪个陈总监?”
“就是上次来开项目会的那个……”
话题扯到别处,沈清央回神,匆匆离开茶水间。
休息时间已过,工作会议继续。她打开笔记本,在间隙点开微信聊天框。
那个灰色的头像并没有给她发过信息。
在新泽西的时候,他只说了这个月回国,却没说具体是哪天。
沈清央想起他贴在她耳畔抛出的问题。
很直接,不留余地,是徐行知一贯的行事风格。
那她呢?
微微的窒热感涌在心口,像完全融化的棉花糖,闷不透风地黏住心脏,让人无从下手剥离。
六点钟,维斯的人陆续下班。于卓然合上电脑,打了个外勤卡,转头问沈清央:“一起走吗?我送你。”
“不用。”沈清央将电脑包和咖啡杯装进随身托特包,笑道,“我约了人,你先走吧。”
“男朋友?”于卓然半真半假地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