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潘子就发现多了个人,他稍稍加快了步子,“三爷。” “潘子,我给你介绍一下,”吴三省示意了下旁边的姑娘,语气很是郑重,“这是墨姒,我请来的高手。小墨,这是潘子,我手下的得力干将。” “潘爷,你好。”墨姒伸手,态度很是真诚。 潘子在衣服上蹭了两下,这才握住她的手,“墨小姐叫我潘子就行,我对墨小姐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了,托三爷的福,今天终于见到您本尊了。” “虚名而已,都是别人乱传的,潘爷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叫我小墨吧。”墨姒轻笑,淡化了那股与生俱来的疏离感,这人应该知道她在道上的名,毕竟是三爷手下的大将,知道也很正常。 “车找的怎么样了?”吴三省问潘子。 “我问了不少人,他们都说路不行去不了,要想去就只能坐摩托。”潘子说,“车我都联系好了,一人一辆,装备和行礼的话,就绑在后面,还能看着点。” “大奎呢?怎么没和你一块儿回来?” “去拉……”想到墨姒在,潘子临时改口,“厕所了。” “他娘的,就他一天天的屁事多。”吴三省骂了一句,“先把东西绑好,等他回来咱们就出发。” “后面的路况怕是不怎么乐观,”他看向坐在摩托上的墨姒,“你是打算自己骑车,还是搭老乡的车?” “你们走前面,我在后面跟着就行了。” 等大奎回来,他们纷纷坐上老乡的摩托车,因着绑着装备的缘故,人挤在中间多少有点难受。 呜呜,摩托车行驶在半旧的公路上,因着路况着实不怎么样,几人体验了把速度般的摇摇乐,五脏六腑差点儿都给颠出来。 墨姒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因为速度不是特别快,以暗并没有待在网兜里,而是趴在她的肩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装饰。 一个多小时后,摩托车依次停了下来。 头戴草帽的大爷从地上站起来,快步向他们走过来,是吴三省找人联系的向导李伯,而他们之后的交通工具是李伯带来的牛车。 墨姒瞅了瞅路边嚼着草的大黄牛,牛她骑过,牛车还是第一次坐,新奇的体验。 吴三省让潘子和大奎将装备和行礼搬到牛车上,转而看向墨姒,“这荒郊野外的,你这车打算放哪儿?” 墨姒随意地拍了下她的摩托,“放这儿就行,别人偷不去的。” 吴三省没再多言,要真有不长眼的偷她的车,结局怕是好不到哪儿去。 准备就绪后,大家各自找地方坐好,墨姒奇怪地看着从她旁边经过的李伯,眼中多了几分疑惑。 坐在她旁边的吴邪问了下,“你怎么了?” 墨姒回神,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之前没坐过牛车,稍微有点担心。” 吴三省嘴角一抽,编瞎话也稍微走点心啊! 已经走到牛旁边的李伯哈哈一笑,“小姑娘放宽心,我这牛车载过很多像你们这样的游客,稳着呢。” “听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墨姒腼腆一笑。 吴三省:…… 这妮子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墨姒微垂了下眸子,有些事还得再确认一下。 离开公路步入小路后,再次开启了颠簸之旅,好几次装备都差点被颠到地上,墨姒几人更是被颠的苦不堪言。 就在墨姒打算下车走路时,到地儿了。 从牛车上跳下来,她按了按太阳穴,还是觉得脑袋晕晕,“三爷,以后要是有坐牛车的路段,你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我提前做准备。” “好。”吴三省也被这牛车搞得有些难受。 汪~,前面跑来一条土狗,尾巴甩得格外欢快。 吴三省看了那狗一眼,打趣道:“老爷子,下一程不会让我们骑这个狗吧?恐怕一条狗够呛。” 三爷这玩笑开的,属实有点不靠谱,墨姒看了眼围着她打转的土狗,鼻翼翕动了下,浅灰色的狐狸眼深了深。 以暗睁眼,微露的利爪闪着寒光。 墨姒摸了摸它的猫脑袋,示意它别轻举妄动,以暗回蹭,表示知道。 听李伯说那狗会游泳,吴邪很是惊讶,“这狗,还会游泳?” “游得可好了,驴蛋蛋,去游一个看看。” 土狗汪了声,从墨姒旁边离开,跳到河里游了两圈回到岸上。 吴邪瞅了瞅那狗,怎么感觉这狗游得比他还好。 墨姒肩上的以暗嫌弃地斜了眼又
想跑过来的狗,那狗哆嗦了下,夹着尾巴跑到了一边。 她家以暗真是个暖心的小可爱,墨姒挠了挠它的下巴,问:“老伯,咱们什么时候出发?我这缓得也差不多了。” “现在还太早,那船工肯定还没开工,咱们先歇会儿,”李伯笑着说道:“小姑娘要是无聊了可以拿相机拍拍照,这儿的风景还算不错的。” 太早?墨姒心下一转,那地方绝对有问题。 吴邪看了看手表,“下午两点还没开工,你这船工什么作息时间?” 李伯简单说了下船工和那河洞的渊源,墨姒则找个了地儿坐着听他说,虽然不知道有多少真假,还算有趣。 吴三省看了看前方的山水,拿出地图比对着。 “三爷,是这儿吗?”潘子问。 “是这儿,就是这条河,那河洞就在山的后边。” 听到李伯说只有那船工能带他们过去,吴三省笑问:“怎么老人家,这山洞还能吃人?” “都是上几代留下来的话了,我也记不清楚了。那河道……” 听完后,吴三省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不远处那条狗,拍拍手,“驴蛋蛋,过来。” 土狗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吴三省凑近它嗅了嗅,脸色一凝,“不会吧,难道洞里有那东西?” “什么东西?”吴邪不解,学他抱着狗闻了闻,被熏得够呛,“这狗的味道怎么那么骚,几天没洗澡了!” 潘子哈哈一笑,“小三爷,想学你三叔啊,还欠点火候。” “小墨也闻到了吧?”吴三省看向墨姒,以她那灵敏的嗅觉,怕是早闻到了,“那狗是吃实心肉长大的。” 墨姒嗯了声,用余光示意了下旁边的李伯,没头没脑地来了句,“他身上的气息和寻常人不同,和狗身上的有些相似。” 之前她就觉得李伯身上的气息奇怪,有着不该出现在一般人身上的死气,她还疑惑自己是不是闻错了,直到狗的出现,她才肯定。 吴邪他们没听懂,吴三省却是听懂了,她这话的意思是李伯也吃过实心肉,他本以为那个船工小时候吃过,没想到李伯也吃过! “那是个尸洞,”他脸色不怎么好看,“难怪要等时间才能过!” 尸洞,她之前倒没想过这茬,就那狗身上飘来的腐尸味而言,里面的腐尸怕是不少,腐尸什么的她倒无所谓,就是那气味……想到这儿,墨姒眉间微锁,真是造孽! “不会吧。”吴邪瞳孔一震,胃里直犯恶心,他刚才还闻了那狗呢! 脸色这么难看,三爷这侄子应该很少接触这些,心性还有待提高。 墨姒不知道,这是吴邪第一次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