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痛哀嚎,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瑶琴回旋踢去,又将这人直接踹飞了丈远。
林晚月见他伤的比苏赫川要厉害,也不做声,带着瑶琴便离开了酒楼。
对面的茶楼里,北禹四皇子可被这一幕惊呆了!连连鼓掌,不由得佩服:“秦王殿下好身手,隔了一条街的距离,竟能直中对方眼睛,残余力量还能将茶杯震碎,内力深厚,佩服,佩服!”
北禹四皇子心里嘀咕着,也怪不得北禹打不过东楚了,实力摆在这呢!
萧景之看了眼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赤风,赤风立马会意,转身就离开了茶楼。
林晚月回到相府,只觉得浑身都是汗了,从来没走过这么多路,又是生平第一次打架,着实累得很。
沐浴放松后便先去床上躺着休息了,直到晚膳时,谢韫轻回来,林晚月才匆匆起身。
眉眼弯弯,笑眯眯地迎了过去:“谢大人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她还以为至少要到戌时呢。
没等谢韫轻说话,林晚月就耷拉着脸,咬了咬唇,低声委屈说道:“夫君,我好像给你惹麻烦了。”她打的可是吏部尚的公子,谢韫轻明日早朝肯定会被苏羽辛参上一本的。
谢韫轻心里一软。眉眼含笑温柔的说道:“晚晚,你做的很好。”
本想着要早些回府陪她用晚膳,怎知一出宫门阿九就告诉他今日白日里发生的事。知她受了这样的委屈,只想赶紧回来陪着她。
林晚月想着谢韫轻应该不会严词责怪她,却不想他会认同自己的做法。讨好的凑近身,挽着他的手臂:“谢大人饿了吧,我也饿了。”
用晚膳时,林晚月拿筷子的姿势有些奇怪,引起了谢韫轻的注意,拉过她的手一看,才发现她掌心的虎口处都磨出了很大的水泡。
眼底心疼不已,暗道方才让阿九去折了苏赫川的一条腿,还是折少了。
眉心微蹙,沉声说道:“很疼吧?下次这种粗活,让别人去做,又脏又累,莫要自己动手了。”谢韫轻拿出了百里玄墨特制的伤药,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
阿九刚回来就见这一幕,在屋外纠结了半天,还是出声了:“主子。”
谢韫轻直到将她的手包好,才出去见阿九:“如何?”
“回主子,已经办妥了。只是...我去的时候,苏赫川的另一条已经折了。”阿九也是没想到,居然有人比他下手还快。况且这是他家主子的夫人受委屈,还有别人替夫人出气?让他着实有些郁闷。
谢韫轻眼眸微眯,冷笑一声:“知道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第二日上朝时,吏部尚苏羽辛痛哭流涕参奏谢韫轻,要皇上替他讨要公道。
“陛下,谢相治家不严,纵妻行凶,犬子的两条腿都被打断了啊,您要替微臣做主啊。”吏部侍郎苏羽辛跪在大殿中央,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
萧景之眉宇轻挑看了眼谢韫轻。呵,一条腿没白留!果然,谢韫轻也非良善之人!
谢韫轻手持玉板淡定地看着苏羽辛。龙椅上的萧衡见之眼帘一沉,便知此事为真,心里暗道这林晚月也不是省油的灯。
还不等萧衡开口,萧景之就先笑出了声,勾唇道:“连女人都打不过,你还有脸说出来?”
萧景之毫不掩饰的嘲讽,引得朝堂大臣哄笑声四起,萧衡轻咳一声,武官员整了整衣衫恢复了肃静。
苏羽辛气得身子发抖,辩解道:“犬子念着和她是表亲一场,才没有还手。再说那等粗野女子,我儿也不屑与他动手。”
闻此言,谢韫轻低沉的嗓音藏着一丝隐隐冷意:“苏大人,注意你的言辞。”
“众目睽睽之下,她打伤我儿,我绝不会就此罢手的,请陛下替微臣讨公道啊。”苏羽辛不看谢韫轻,只是朝着萧衡继续磕头。自己的儿子平白无故被林晚月一顿打,又接连折了两条腿,认定是谢韫轻干的,便只能咬死林晚月不松口。
“既然苏大人要讨公道,那么令郎言语羞辱我夫人,本相又该怎么讨还?”谢韫轻侧眸看着跪在地上的苏羽辛,语气清冷的质问道。
“谢相是想包庇林晚月吗?”苏羽辛迎上谢韫轻幽深冰冷的眼神,不由背后一寒。
“本王听闻,苏赫川在玲珑阁为一舞女和别人打架斗殴,将人从二楼窗户推下,最后不治而亡,苦主一家状告无门,而苏赫川却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这才叫做包庇!苏大人觉得呢?”萧景之边说边把玩着手中的玉板。
“盛卿可有此事?”萧衡看了眼御史大夫盛然。
盛然出列俯身行礼,恭敬回道:“回陛下,苏赫川确实在青楼与人起过争执,只是御史台并不知道那人已死,也不知苦主一家状告无门。是御史台失职,请陛下降罪。”
“请陛下降罪!”御史台众人纷纷出列跪下。
萧景之看了眼谢韫轻,见他一副淡然自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心里不由翻白眼,甚是不屑!“苏大人只手遮天,御史台自然不知。”
闻萧景之此言,龙椅上的萧衡,眼底露出了一抹阴戾。
苏羽辛伏在地上瞄了眼皇上,暗道一声不好,瞬间背后汗直流:“天下是陛下天下的,微臣是陛下的臣子,绝不会欺上瞒下,故意包庇。王爷如果有证据,大可把人带上朝堂与我对峙。”
苏羽辛正纳闷,当初这事儿他已经出银子摆平让那一家人搬离京城,为了永绝后患,人也已经灭口了,萧景之是从何处得知的。
此时,谢韫轻的声音响起:“陛下,苏大人教子无方,苏赫川买凶杀人的罪证,已同臣的折子一并呈上,请陛下过目,严惩!”
苏羽辛有罪,但如今三国使者还在京城,不能重罚。况且苏羽辛和春闱舞弊,买卖官职都有牵扯。此时亦不可打草惊蛇。
满朝武皆是听得一愣愣,明明是苏羽辛状告谢相,这会儿则被秦王和谢相两人绕的开始定苏羽辛父子的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