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轩的脸色却沉了沉，厉声道：“调查的事要小心谨慎，事情水落石出前你自己知道就好，万不可对外人讲，我姐也不要让她发现端倪，知道吗？”
楚楚那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好。”
“还有，以后若再敢一言不发偷偷离家出走，我就打断你的腿，你就不用再出去了。”
凌轩陡然提高了嗓音，眼神也变得尖锐无比，气急败坏的吓唬楚楚。
“这变脸速度都赶上川剧了。”
楚楚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埋头往嘴里扒拉了几口饭，忍不住腹诽了一句。
凌轩酒足饭饱后，缓缓放下筷子，瞥了楚楚一眼：“我姐出差了，这几天都不用准备她的饭。”
“哦，好。”
突然，凌轩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喂，舒婉。”
楚楚听到舒婉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
她竖起耳尖听了听，什么也听不见，只好假装不在意继续心不在焉的收拾餐桌。
“现在吗？嗯好，我知道了，现在就过去，别哭了。”
凌轩跟舒婉说话的声音温柔如水，像是在哄一个哭闹的小孩子，极尽暧昧和耐心。
楚楚的心中禁不住暗骂自己：“明明知道他有女朋友，为什么还要跟他亲近，楚楚你也太不自爱了。活该被人当成玩物。”
鼻尖一酸，眼眶里的泪水开始打转。
她赶紧垂首端着碗筷进了厨房，洗碗的时候赶紧拭去了尚未落下的泪水。
凌轩挂断电话，看着厨房中正在洗碗的楚楚，抬起的手慢慢放下，梗在喉间的话也咽了回去。
俯身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长腿阔步的就出门去了。
楚楚听见关门的声音，方才回头，早已不见凌轩的踪影，楚楚紧抿着红唇再次红了眼睛。
“嗡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小薇的名字。
楚楚迅速接了起来：“喂，小薇。”
电话那端传来小薇的哭腔，“楚楚，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我可能要辜负你的好意了，明天不能去凌氏公司上班了，对不起楚楚。”
楚楚拿着手机的掌心骤然收紧，黛眉一蹙忙问：“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不能去了啊？”
小薇突然放声大哭断断续续道：“楚楚，我，我可能这辈子也逃脱不了李川的控制了。我今天跟他辞职，他，他不同意，而且发狠，若我敢离开，他发誓要让我名誉扫地，在人前抬不起头来。呜呜呜·····。”
楚楚闻言愤愤不平：“什么？这究竟是个什么人？他玷污了你不仅心里没有愧疚，居然还敢如此猖狂？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小薇继续啜泣道：“他，他家世背景极其复杂，哥哥好像是普哒银行的行长，姐姐是政府里的重要人员。他本人又跟社会上那些不入流的混混有着很深的交情，他以此来威胁我，若我敢离开，他就绝不放过我的家人，楚楚我害怕。”
楚楚的眉头紧蹙急声问道：“普哒银行的行长？李清？”
声音已有些轻微的颤栗，手也有些发抖。
“嗯，好像是。”
楚楚抬手揉了揉额头：“现在都什么世道了，居然还有人敢混黑社会？简直丧心病狂！小薇，难道你这一辈子都要在他的阴影之下吗？你的青春就要这样喂了狗吗？你的人生又算什么？”
小薇彻底崩溃大哭：“楚楚，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