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一路飞回大部队,方才将那大鱼捏死。
他取出精骨,熟练的含在嘴里,不一会儿就给吞了个干净。
现在还差最后一条,但是他刚刚就已经感受到危险,如果再北上,生死难料。
这精骨对他来说,并不是必需品,也就没必要去赌!
“等会去下游找找,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如此想着,周秀又将这一条大鱼丢到河对面,交给治诡台处理,虽然说最为关键的精骨被周秀取了出来。
但是这大鱼的骨刺、皮肤都可以制作成诡异向武器,也能作为治诡台的底蕴。
见到周秀去而复返,而且又带来一条大鱼,人们惊讶的同时,却有种习以为常了感觉了。
治诡台接收了这条大鱼,命令诸多治诡卫士一起将它运走。
命令大部队继续前进的同时,周秀则又南下,看看大河章州段有没有漏网之鱼。
结果,周秀都到了大河下游东南端了,连一丝大鱼的气息都没感知到。
“奇怪,按理来说那深水巨鱼应该排了很多卵,怎么大鱼的踪迹这么少?难道说它们都聚集在巨鱼周围吗?”周秀想了想,心道确实有这个可能。
最后,他深深望了眼大河的尽头,选择了回去。
大河近年来又是改道,又是中下游地震的,从原来的外流河,变成了现在纯纯的内陆河,而其尽头,是一片沼泽湿地。
周秀只感应了下湿地的边缘,没发现危险,但还是感到不对劲,根据以往自己直觉的准确性,他没有贸然进入,而是飞了回去。
还是那句话,现在没必要去赌!
更何况,虽然现在这诡鱼骨没达到完全体,但是周秀已经试过了,自己在水中行动已经与陆地行动相差不大,甚至诡骨已经能散发诡异力量影响水面。
等他再回去时,大部队已经有大部分渡了河。
周秀也回到了銮驾之中。
大周南部,宣州,州牧府。
"哼!大哥,这州牧难道你当的不憋屈吗?身为一州牧守,竟然要听那几个快入土的老东西指手画脚!”内堂,一个身高七尺,络腮胡,双目圆瞪却看起来颜色不差的大汉,正怒火中烧的劝诫着主座上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生的面如温玉,一双眼睛满是情感,耳朵很大,一看就是贵族之象。
此人正是之前周秀相中之人,想委任为南军中侯的周玄。
而下首那个一看就暴躁的男子,则是在他刚刚起势时,就跟着他走南闯北的樊开,两人经历这么多年早已情同手足,可谓食同席,眠共寝,亲密无间。
“唉,刘前辈将宣州托付给我,此正是战乱之机,若不忍辱负重,砥砺前行,这宣州的黎民黔首又该如何是好?”周玄叹了口气,徐徐说道。
就在樊开还要劝诫之时,一道浑雄的声音自屋外传来,“大喜!大哥,大喜啊!”。
又一人很是潇洒的自外堂进来,他生的近八尺,姿容甚伟,乃是周玄另一个情同手足的兄弟,东方戬!
"戬弟素来平稳,不知为何今日如此”周玄疑惑的看向他,他人从宣州坐,难道还有什么天降馅饼不成?
“究竟是何事啊?”他好奇的问道。
“大哥,朝廷拜您官职,去朝廷任职呢!终于不用在这宣州受这些伪君子的气了!”东方戬进来,毫不客气的坐在周玄身旁,如此说道。
“哦?”周玄闻言面色大喜,但随后又平淡下来。
他小时的愿望就是能恢复祖上名爵,改回姬姓,所以幼时便赴京师拜师,又是拜武道名师,又是拜儒道名师,也幸亏他能说会道,面生异象,资质聪颖,这才入了这些人的眼。
也凭借着昔日同窗的助力,坐上了今天的位置。
然而他虽然对现在当上了州牧还要四处受掣肘很不满,却也明白朝廷的情况,那是一个失去了权威的中央政权啊!
他要是奉诏去了,别说现在的位置丢了,到了朝廷说不定就和天子共赴国难了,那还不如现在呢,最起码,自己还能动用宣州之力,策应朝廷。
只是他仍心有疑惑,朝廷怎么会想着让自己去进京,难道不知道他已经成为一方州牧了吗,还有,为什么单单是自己
但来不及不多想,天子使者已经来到州牧府。
按正常礼仪来说,臣子接诏,应该焚香沐浴,再接诏。
但是现在乱世之时,这点也没几人遵守。
而周玄想了想还是让人点上了香,随后便出门迎接诏。
见到使者后,待他出示印绶,确认了身份,周玄方才跪迎圣旨。
“诏曰:蓟州宗室子弟周玄,忠君爱国,颇建军功,今拜为南军中侯,赴京任职!”使者一字一顿,庄严肃穆的念完了诏,而后递给周玄。
周玄一听自己竟然被封为南军中侯,本又是一阵惊喜,可转念一想这可是官小权大的官
职,如今朝廷都没有什么权,更何况自己去了以后。
故而,他面作为难之色,拜道:“恕臣玄,不能胜任!”
“何意?”使者面容严肃,问道。
“前刘宣州表臣为宣州牧,此地正值离乱之时,百姓蒙难,臣日夜操劳,以有今日之稍安,若是离职,恐霍乱再生,故实不能赴任!”周玄也是很认真的回答着。
这也是这个时代官员们的特色,无论心思到底如何,也大多隐晦的表达出来,不会留下明摆着的把柄。
“周兄先莫要决断,先看看这封信吧!”那使者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