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慧慈差点被饮料呛到:“夏夏,不用这么夸张吧,就算梅女士是宋叔叔心目中的白月光,那也是他们老一辈的事情了。”
“我今天才知道,我爸不是淮市人。”
吴慧慈一怔:“叔叔不是淮市人?”
“对。”宋知夏眉头紧锁,“但他身份证上却是淮市的。”
吴慧慈听出了事情的不简单:“我知道了。”
宋知夏放下电话,心绪不宁。
她爸爸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说不定就和梅婉如、和不让她学医有关。
现在,只能等着吴慧慈那边的消息了。
宋知夏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
脑子忽然放空,刚才在二楼阳台的一幕,便像是一缕青烟钻进了脑海里,她冷却的脸再度烧了起来。
酒果然是误人。
“叩叩。”
门外传来敲门声。
宋知夏贴着门扉,叩击声透过门板,清晰地砸在她的心脏上,让她的心漏拍了一下。
“夏夏……”
是顾湛的声音。
宋知夏的心脏跳得更快了。
“我可以进去吗?”
宋知夏呼吸一滞,半晌,才终于艰难地打开门。
她的视线只落到了顾湛的下颌处,故而没有看到顾湛那双几乎要化开的眸子。
“你每次和吴慧慈打电话时,都是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宋知夏的瞳孔一缩,抬眸看向顾湛,还未将他的轮廓看清,便又移开了视线:“没有。”
“你的脸怎么红的这么厉害?是发烧了吗?”顾湛将手掌放在了宋知夏的额头上。
宋知夏顿时如同惊弓之鸟,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可能是因为喝了葡萄酒的缘故,我……我去洗澡了……”
她说着,急急转身拿了衣服便进了浴室。
顾湛还保持着举手的动作,看着关上的浴室门,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一个半小时后。
洗完澡磨磨蹭蹭出来的宋知夏,看着已经熟睡的顾湛,后背紧绷的线条总算是放松了。
她蹑手蹑脚地上了床,关掉了台灯。
黑暗中,她盯着天花板,一颗心还在扑通扑通狂跳。
一次外向,换来终身内向。
她……怎么就没忍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终于响起匀称的呼吸声。
一直保持一个姿势的顾湛,慢慢地转过身子,动了动麻痹的手臂,目光却贪恋地落在宋知夏熟睡的脸上。
她的脸沐浴在月光中,仿佛是笼罩了一层淡淡的薄纱,平静的五官像是一幅简洁的素描。
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在紧闭的双眸上勾勒出漂亮弧线,高挺鼻梁下,是饱满的红唇。
顾湛的唇角,再一次抑制不住地微微扬起。
俯身,在宋知夏的唇上吻了一下,躁动不安的灵魂,才终于安静。
闭上眼,他做了一个长长的美梦。
第二天,顾湛起床,却并未见到宋知夏的身影。
他快步出了卧室,下了楼。
楼下也没有宋知夏的身影。
“少奶奶呢?”他叫住了路过的管家。